看著自己放在桌麵上的手機,李木然便想到了,凶手一直都是用那個同樣的號碼給自己發來的信息,所以,他便想到了,給對方打一個電話過去的話,一問,聽聽對方的反應,便可以知道對方是不是車靜蕾了。
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李木然便開始撥打對方的電話,但是對方的電話卻已經處於關機的狀態,所以,自己是無從聯係得到對方的,放下手機後,李木然便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也未免太過單純了,凶手又怎麼可能讓手機一直處於開機的狀態呢。
現在,就隻能是等兩個助手的消息了。
回到房間,李木然便在床上躺了下去,但是他隻是睡了半個小時,就從噩夢中醒了過來,這一次,他夢見車靜蕾,夢見她在自己的麵前剪短了她那頭的長發,然後又微笑著拿出口罩,戴了上去,繼而發出那種自己在電話中聽到的聲音,說,“李木然,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你都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查到我是誰,你真是一個失敗的偵探,我看你這份偵探的工作,還是由我來幫你幹好了。”說完,她便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而就在她發出笑聲的時候,李木然便醒了過來。
這一次的夢境沒有讓他的額頭出汗,也沒有淚水,而是一種對於自己過去的行為內疚,他定定的坐在床上,想到了,如果那個凶手真的就是車靜蕾的話,那麼一切的人的死,一切事情的發生,可以說,都是因自己的而起的,因為她所做的種種行為,都是衝著自己而來的,都是因為自己在什麼也不說的情況下,就將她給甩了。
這種想法在心裏的浮現,讓李木然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罪人,當然,要證明自己是不是最終的罪人,他覺得最好的做法就是盡快找出車靜蕾的下落,讓她來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如此,而從李木然的個人心裏來說,他是不希望是這個事實的發生。
從房間離開,在辦公桌前坐下後,李木然想拿起一本書來看,但是隻是看了兩個句子,就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看下去了,他的精神有點渙散的感覺,在這種情況下,更是不可能對著電腦進行碼字了。
終於,兩個助手出現了,他們的歸來,讓李木然看到一線的曙光,但是看到他們兩個的那種非常平靜的臉色後,李木然便知道了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了。
“怎麼樣?是不是沒有任何的發現?”李木然問道。
“我們去了一趟警局,但是卻沒有發現車靜蕾有任何的入住到什麼地方的記錄。”張小標說。
聽完,李木然的腦袋便立刻就陷入到了一片空白當中,他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才又恢複了思想的狀態,然後想起了之前賴阿鬆跟自己所說的,那個凶手的右邊臉上有一道傷疤,可是,自己記憶中的車靜蕾,她的臉上是沒有傷疤的。
因此,李木然便想到,有必要再去車靜蕾的家跑一趟,問問她的臉上是否有一道傷疤,如果有的話,那凶手就很有可能是她了。
於是,李木然便對著兩個助手說出了自己的那個想法,讓他們兩個立刻就再去車靜蕾的家走一趟,問問她的家人,車靜蕾的右邊臉上是否有一道傷疤。
兩個助手點了點頭,便出發了。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他們便回來了,而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的六點鍾了,他們兩個的回來,卻又一次的讓李木然失望了,因為他們所問道的結果是,車靜蕾的臉上是沒有傷疤的,或者應該說是在她離家出走前,臉上是沒有傷疤的,至於她有沒有可能是在這兩年的時間裏才讓臉上有傷疤的,沒有人知道,隻有找到她的本人看過才知道了。
要想知道她的下落的話,還有一個契機,隻是李木然知道,這個機會也是非常的渺茫的了,當他問了張小標,他們剛才有沒有問過車靜蕾的家人,車靜蕾是否有什麼好的朋友的時候,張小標便很肯定的說,在她的家人的印象中,車靜蕾就是一個沒有朋友的人,因為她在大學畢業後,連手機都不再用了。
“怎麼會這樣的?”李木然感到非常的不解,因為在大學的時候,他印象中的車靜蕾,是一個非常開朗的人,要不是她那開朗的性格,叫當時路過的自己幫忙,自己可能也不會去幫她的忙,將那一箱的書給搬回到她的宿舍,也就不會認識到她,更不會發生後來的分手事件了。
但是很快,李木然便想到了,車靜蕾的性格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自己跟她分手後,才導致了那種內向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