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大,那小子太囂張了,我們就這麼看著?”
說話的男生叫劉溪,他父親是慶石廠領導,自己成績也不錯,平時心態良好。
這時候劉溪卻鬱悶看著後排路揚身邊七八個男生,平時自己圈子的兩個外圍男生也跑去那邊聊得熱鬧,相比之下他們這邊才四個男生。
鄧天山看了眼劉溪,壓低聲音道:“你可別亂來,上次高一那事知道吧?聽說那小子和彭宏響關係很熟,他讓高三幾個小弟去教訓蔣強來著。”
“彭宏響?”
劉溪頓時表情小心不敢亂說,那個上屆高三混混,前兩年在子弟中學凶名昭著,如今已經畢業也依然盤旋在校園裏,據說他在社會上也混得開,這種人當然不能得罪。
“哎,博士你這次也不考好一點,看那小子得意真不舒服。”
鄧天山瞄了眼最後排的熱鬧,心情也很堵,本來還等著今天月考成績出來揚眉吐氣呢。
沒想到這次月考李東宇發揮不佳,全年級第一第二少有地沒出在一班,而是被三班七班奪去,他隻是和路揚並列第三。
雖然路揚沒有實現全年級第一的狂言,可人家說的是新學期目標,以後還有很多次月考、還有期中期末,機會多著呢。
再說路揚這年級並列第三也隻差三班那個第一幾分而已,絕對沒有人敢小覷,認為他之前說要學習成績年級第一是說大話。
“我……我這次沒發揮好。”
李東宇語氣呐呐,他這次憋著勁想要考好,沒想到反而比以前差了不少。
“鄒老大,你怎麼不說話?”
劉溪捅了捅一直沉默的鄒孟遠。
說什麼?
鄒孟遠的位置在王妃斜對角,眼看她和葛蘭薑靈閑聊,視線總是忍不住飄向後排,心裏就憋得慌。
以鄒孟遠的性格,做不出來下作的事,可就這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總是注視另外一個男生,他總有衝動想去打一架。
王妃最近拉著薑靈去了龔老師的擊劍隊,鄒孟遠放學經過總是低頭加速走開。
原本笑容就一直明朗的女孩,在那個男孩身邊顏容愈發嬌豔,那些場景讓鄒孟遠想起那天第一次看到王妃哭,心中的撕裂感總是越來越強烈。
為什麼無論笑容還是哭泣,他喜歡的女孩都不是為了自己?
鄒孟遠自問從小到大一直很出色,成績他是不如李東宇,卻也是全班前五,年級前二十的水準,他愛好運動,性格處事這方麵卻又要超出許多。
自從兩年前到了總廠,鄒孟遠從懵懂少年,直到明白自己每次遇到王妃心跳加速,這就是喜歡。
可鄒孟遠還沒想好要如何對待這份喜歡,就突然發現喜歡的女孩目光總是在另外一個男孩身上。
“鄒老……”
劉溪還想找鄒孟遠說話,鄧天山看出老大心情糟糕連忙拉住他,這時候上課鈴響起,幾人鬱悶散去。
這年月國慶還沒長假,但把周末兩天順延過去湊成三天假期,在國企卻也常見。
新江子弟中學特地安排了周六補課這天公布月考成績,就是要讓考試成績不佳的同學三天假日不得安生。
下午放學後,擊劍隊沒安排訓練,劉勇王平等人圍上來想繼續編排路揚下午一起去玩。
路揚不難接近又是大款,出去玩從來不小氣,隻是這小子總是很忙,周末說要學習找不到人,平時放學又要去訓練,還經常和王妃薑靈等女生一起回家,難得有今天的好機會。
依然和之前課間一樣,路揚嘴裏說著僥幸不鬆口,街機已經玩過一輩子,他實在不想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再說路揚心知肚明,自己為了這次月考甚至用上了猜題的小技巧,也不過才和李東宇平分而已。
兩世積累依然無法讓自己領先,也讓路揚更肯定當初對自己學習潛力的判斷,哪裏還有時間去玩街機。
“去去,劉勇你怎麼就知道玩?全班三十多名,還不回去努力學習。”
葛蘭的聲音在劉勇王平身後響起,成功把還想再努力說服的他們鬱悶走。
看到路揚收拾好書包,葛蘭笑眯眯走過來。
“大款揚,中午請客吃飯吧。”
忍不住擊劍隊的辛苦,葛蘭宣告退出後也有些後悔,不一起放學沒有免費雪糕吃,可呆著等訓練結束去混雪糕吃又太沒麵子。
“嗯?”
路揚背上書包,愕然望著麵前的王妃、薑靈和表情臭臭的嶽子川。
借錢買漫畫事件之後,路揚和嶽子川的關係還沒時機恢複,此時對方表情尷尬不看他。
不待葛蘭說話,王妃笑眯眯推了推薑靈。
“哎呀,這個得小靈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