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揚笑眯眯走到院子裏的露天溫泉池邊上,就忍不住狠狠吞下了口水。
冬天的金像山腳空氣清冷,五十多度的滾燙溫泉從水渠中流淌出來,整個水池上方都彌漫著濃重水霧,能見度不高的溫泉池中,隱隱是兩張各擅勝場的嬌顏,不過相同的都沒好氣望著無賴少年。
“陸姐你看吧,我就知道這小子臉皮厚會再出來。”
魏知秀被水霧熏得紅潤潤的唇輕輕開啟,她泳衣外麵還裹著厚厚毛巾,和路揚私底下再是親密,她在陸衛央麵前卻也不敢那樣子。
“這小子的無賴xìng子也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沒一點他這年紀該有的天真爛漫,臉紅都不會。”
陸衛央也藏在水霧中,盡力把毛巾下自己豐盈玲瓏的曲線遮掩更多,如果對麵那小子不是灼灼直視過來,她斷斷不會有那麼在意。
“央央姐你說什麼呢?我臉很紅的哇。”
路揚就壞笑,故意跳進溫泉池裏,隨即卻悲劇腳下一滑到了出水口。
“哎喲好燙啊!”
反正在自己親近的人麵前,路揚不怕丟人,他‘將劇就劇’想再演個喜劇,哇哇蹦起來鑽入兩個姐姐那邊。
“去你央央姐那邊。”
路揚腆著臉想擠入兩人中間,魏知秀笑著伸出嬌手迅疾夾住他耳朵,把他向另外一側丟了過去。
“哎呦輕點!”
路揚這次慘叫可貨真價實了許多,他看到秀姐微笑卻眯了起來的眸子,就知道對方真正在吃味,雖然這種感覺心裏挺享受,可對方下手很重,他演的喜劇立刻悲劇起來。
“去去,對麵呆著去。”
陸衛央眼看路揚悻悻真想要過來,她笑笑伸出手抓住路揚的肩頭,心中惱這小子故意那麼叫,也下了力氣狠狠一推。
最近私底下路揚都叫她央央姐,顯然是因為聽了自己媽媽說的那個小名,陸衛央抗議幾次都無效,每次聽了都牙癢癢。
“啊呀,謀殺親……啊,嗚嗚嗚……”
路揚跌入溫泉裏好容易才爬起來,一臉狼狽加哭喪像,可對麵兩個美女姐姐隻是很親密低聲說著什麼,卻根本不理會他的痛哭演技。
連續賣力表演,路揚體力雖然好也有些喘氣,他隻得靠在溫泉池邊悻悻休息。
“喂喂,哪有這樣不理人的,我又不是這溫泉水,在你們身邊磨蹭也沒感覺?”
路揚見兩個美女姐姐一直聊些藥泉和南隆的無聊八卦,卻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他不得不抗議。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
陸衛央聽不得那個‘磨蹭’,臉上登時燒不住,她忍不住起身一腳踹了過去。
魏知秀臉也漲得更紅,她私底下對路揚狠不下心,兩人偶爾也會有過線的親密,磨蹭就是其中一項,當下也忍不住過去幫忙教訓這小子。
“啊……哎呦……我錯了……啊……別打臉……我……錯……了……”
這番花拳繡腿威力很不小,路揚舍不得還手,雖然過程中磨蹭更多,軟軟香香的觸碰讓心癢癢,可打在身上的拳腳非常真實,他投降之後趴在溫泉池邊隻有出的氣。
眼看平時跋扈的小子如今老實下來,陸衛央和魏知秀耗費了不少力氣,也沒有退開,而是一左一右把路揚挾在中間。
“你小子老實交代!”
陸衛央眼看這小子難得那麼乖,她忍不住就想質問道:“那麼大費周折招攬那個鄺老四幹嘛,一個出口經理而已,劉嘉利不行,我們再找一個就是了。”
也不是非得知道理由,陸衛央就是好奇,想知道路揚為什麼看重對方。
“呼呼……這一行……沒……那麼簡單,外麵隨便……找一個來,哪有那個時間給他交學費。”
路揚好容易才調整好呼吸,雖然被教訓了一頓,可他如此左依右靠也很幸福。
“那鄺誌坤來還不是要時間給他才行。”
雖然承認對方有幾分歪理,可陸衛央依然不服氣反駁。
“那不一樣,據說鄺誌乾和水河鎮的鑄鋼廠早就聯絡過,鄺誌坤恐怕早已經盯上了棕剛玉,隻是在等機會,他們有原料有市場隻缺一個廠,我們隻有一個廠,原料和市場不行,如果雙方能合作那最好。”
路揚笑著解釋,眼看陸衛央認真在聽,魏知秀這種時候一貫都是亮閃閃凝視自己,他一得意伸手左擁右抱起來,暖玉溫香入懷怎一個幸福了得。
許是鬧了許久,路揚的擁抱也沒有什麼特殊意味,陸衛央和魏知秀都隻是瞪了他一眼示意老實些,卻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刻意撇開。
“原料是爭不過鄺家,可市場未必啊,出口大家都能做。”
陸衛央談起這事非常認真,她現在可還是藥泉鎮鎮長,又是棕剛玉廠大股東,關心這個問題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