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人的行軍隊伍,這放在任何朝代除非是戰時,不然立刻轟動了起來,現如今夜問就是這樣的姿態,不管你來多少人,不管任何勢力如何看待,誰敢來直接滅誰。
在夜問的隊伍剛出城時消息就已經傳達到了各方首腦的桌前,有人驚疑有人暗歎,皆派出手下隨時關注著夜問前行隊伍的動向。
國都中的太子趙遊詔也收到了一份情報,看著手中的情報皺眉起來,這夜問是要搞什麼?如此大張旗鼓的進國都?先不說能不能暗殺的了趙星野,這連國都城門都進不來吧,這是要硬攻國都?
身側一位年老的管家知道麵前的太子為何而皺眉,也知道太子如今正在等待著河南府知府夜問趕來國都暗殺陛下,當聽到太子所等候的竟是如此囂張之人時,就算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人也是頗為驚歎。
“太子殿下,這夜知府是不是年少無畏?自認為擁有了一支軍隊就敢明目張膽了起來。”管家知道太子的所有事情,現如今為太子擔憂了起來,把希望寄托於這樣的人身上,令人擔憂啊。
“敢這麼明目張膽直接行軍,要麼是傻子,要麼對自己擁有絕對的自信,本太子更傾向於後者,能不動聲色隱忍至今,連夜璃都被騙過,這樣的人,不會是傻子,哪怕他才緊緊隻有十六歲。”趙遊詔神色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不過卻隱隱的有些擔憂。
管家看著太子擔憂的神色轉念一想,“太子殿下莫不是擔憂猛虎無人可治?”
太子歎氣了一聲,“是啊,縱有萬般智謀,在絕對實力麵前,隻是玩笑而已啊。”
年老的管家本想問為何要引虎入室,想了想終究沒有開口。
看著麵前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的神情太子已經猜到所思所想,對其老人沒有絲毫的隱瞞,無奈歎息道:“如若不引虎,這朝堂之上,哪裏還有本太子的地位?文官之首宰相所文山忽然左右搖擺起來,這天下,要易主了。”
“那太子殿下您。”老管家欲言又止終化為一聲歎息。
“無妨,隻要不死終有機會,如果那夜問要皇位,本太子給他又如何,隻要活著,就有機會。”趙遊詔眼神閃爍著陰沉的光芒,身在國都就如同囚籠,走,就會被按叛國之罪,留就是趙星野刀下之魚,不混亂起來,無法立命。
在國都中太子趙遊詔即盼望又憤恨的夜問如今正站在蛟峽之巔充當了看客。
“督主,為何不衝殺下去一起剿滅了這些人?”一號看著山巔下山溝中數百人廝殺的場景,無數的呐喊怒吼聲響徹了連綿的群山中。
在武器的碰撞人的怒吼廝殺中,一名身穿將軍盔甲的中年男子站在巨石上看著麵前無端的廝殺無奈的暴喝,“你們這些混蛋,錯了,錯了,本將不是衝著你們這些粗人來的。”
對麵的半山腰草叢中,一名拉開了巨弓的射手瞄準了正在喊話的領頭者,目不斜視的瞄準著,沒有去看身旁的大當家,沉穩道:“大當家,真的要殺?”
隻見一名身穿虎皮大衣臉色有一道從眼角到嘴唇刀痕年齡三十左右歲的女人,目光冷然的盯著前方冷冷道:“殺,既然官府不讓我們活,那就殺。”
“孤狼誓死追隨大當家。”孤狼語氣沉穩的說完,射出了手中的箭。
‘咻’的一聲,一枚羽箭如同子彈一樣帶著獨特的聲音飛越過了正在廝殺的人群。
站在巨石上的中年男子在孤狼射出羽箭後隻覺渾身寒毛炸立,死亡的氣息鋪麵而來,憑借無數次從戰亂中生存下來的本能,立馬向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