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的力量最為可怕,這點夜問深深的知道。
在一號出了皇宮前往大將軍府之時,就已經派人在國都四處宣揚起了鎮西大將軍勾結日不落帝國企圖造反的行徑。
不止酒館茶館青樓都派人宣揚,最重要的是在小孩子和乞丐底層人員宣揚了起來。
對於一些事情,往往隻要把一麵誇大,吸引了注意力,就會忽略掉某種真實,即使有人看透,也不會說出來,有時候,看透的,才是最痛苦的,人雲亦雲,異類是會受人排擠的。
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現在的蔡建章就有這樣的感慨。
叫來了皇宮中的太監還有府中的奴仆護衛,有九千歲的藍衣護衛監督著,直接把抄家的任務交給了藍衣護衛,獨自坐轎前往了天牢。
蔡建章心情有些沉重,沒有了鏟除武派的首腦的喜悅,隻有無盡的悲傷,今日可以隻憑一封信箋抄了鎮西大將軍的府邸,明日也可以一封信箋抄了自己的府邸。
活著為了什麼?除了錢權,還有情!
現在蔡建章隻想保住鎮西大將軍的幼女,也算是給自己積得了,如果日後落得如今鎮西大將軍的下場,隻能期望那人能和自己一樣,能保下自己的幼子。
想的有些遠了,而蔡建章不敢保證明日會不會這樣的場麵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轎子停了下來,蔡建章收拾好了心情,趨媚的神態掛在了臉上,看到天牢護衛已然換人,換成了藍衣武者,低頭恭敬的走了進去。
每下一層石門都有藍衣武者在把守,蔡建章不斷的討好著每一位藍衣護衛,這些,都是沒有感情的機器,蔡建章心中想著。
當到第九層天牢之時,從上麵的倆名藍衣護衛變成了六人護衛著石門。
“六位大人,卑職求見九千歲,還請通傳。”被阻攔在第九層天牢的蔡建章趨媚討好的說道。
其中一名藍衣護衛冷漠的看了一眼蔡建章冷聲說道:“督主現在無暇見你。”
“大人,卑職有要事求見,請通傳通傳。”一個帝國的丞相對待一名護衛如此卑躬屈膝,如果是以前,蔡建章肯定絕對不相信,而現在,正是一國丞相正在討好著僅僅隻是九千歲的一名藍衣護衛中的一員。
“進來。”一聲冰冷冷漠的聲音從石門傳了過來。
六名藍衣護衛不在阻攔,打開了石門恭敬的站立倆排。
“謝謝六位大人。”蔡建章道謝了一聲,低頭走了進去。
走進天牢第九層,看到在大將軍府無人可敵的紫衣青年,如今臉色蒼白單膝跪地在九千歲的腳下瑟瑟的發抖。
同樣還有一名藍衣護衛也單膝跪在紫衣青年的身側,臉色同樣蒼白的顫抖著,蔡建章認識這倆人,正是廢了鄧宏逸丹田的那名藍衣護衛。
後麵的鄧宏逸抱著少女寧雲仇恨的怒視著紫衣青年。
蔡建章來到坐在人椅上九千歲的麵前,雙膝跪地恭敬的說道:“蔡建章見過九千歲。”
“何事。”夜問冷漠的眼眸注視著蔡建章,現在應該是正在抄鎮西大將軍的府邸,倆名領頭的都來到了天牢第九層之中。
“卑職懇請九千歲放過寧雲。”蔡建章說完低下了頭去,靜靜等待著。
鄧宏逸看見蔡建章走進來眼神就不在離開,如同恨不得生吃了蔡建章一樣。
而當聽到蔡建章的竟然要保自己的女兒,一股陰謀的氣息環繞在鄧宏逸的心中,不是鄧宏逸不想往好處想,而對於蔡建章在其心中已經沒有了廉恥之徒,不過當看到寧雲那求生的目光,心中一歎,臉色一怒“無恥小兒,本將的女兒豈是貪生怕死之徒,想要折磨本將的女兒,有本將在,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