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一臉嫌棄的表情,讓中年男子平靜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
人,可以受侮辱,可以受任何刑法,而不能接受受到無視,尤其是身為一宗之宗主。
看著這位曾經聖門的宗主,一號冷笑著,不屑的說道:“謝悠然乃是督主的女人,現在消失不見,留下你們隻是為了引出謝悠然,自包圍聖門到清晨開始屠戮,始終不見謝悠然身影,現在看來,謝悠然是不想出現了,而你們現在僅存的價值也不存在了。”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中年男子昂首看著一號,沒有絲毫的膽怯,如果要靠一個女人來活命,這非男人所為。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的兒子是這位吧?”一號來到麵露驚恐的年輕人麵前,冷笑著。
中年男子轉臉看著露出醜態,一臉驚恐的神情,露出掙紮的神色,終究是自己的孩子,哀歎一聲,“求這位大人放過我兒,我願意臣服。”
一號俯視伸手拍打著這位宗主之子,冷笑道:“臣服有何用?東廠不是什麼雜魚都收的。”
直接一揮手,冷聲道:“捆了,暫且押下去。”
藍衣武者不待這位宗主說話直接把繩子套在嘴上捆上,架起來押著離去。
待看到謝天涯後,一號伸手攔住了,揮了揮手其餘人繼續押下去。
一號親手給謝天涯把嘴上的繩子解開,質問道:“可知道謝悠然現在身在何處?”
謝天涯神色有些複雜,沒想到河南府之行埋下了如此的禍根,同門被屠戮,沒有仇恨,亦沒有悲傷,搖了搖頭說道:“悠然自從不辭而別就在也沒有回來,走時亦沒有說過去往何處。”
看到一號神色中露出不耐的神情後,想了想說道:“記得悠然說過要見一見皇帝,可能悠然去了國都。”
一號回想到正在屠城之時白發血瞳的謝悠然忽然出現行刺自己,招招致命,內力詭異,鑽進身體之中非常難消除,如若謝悠然同自己是同級對手,一號沒有把握能夠生存下來。
如果不是怕誤傷了督主看上的女人,豈能讓謝悠然逃離?
想到謝悠然撤退時的方向正是國都,一號的眉頭微皺,謝悠然前往了國都?前往國都所為何事?莫不是匡扶正義?想想一號自己都笑了起來。
“你認為你這個哥哥在謝悠然的心中,還占多少份量?”一號嘲諷的看著謝天涯,曾經的謝天涯多麼愛護妹妹,如今妹妹舍棄了哥哥獨自離開,這對謝天涯的心宛若刀割一般吧?
謝天涯沒有在意一號的嘲諷,因為這在謝天涯心真真切切宛若刀割,知道如果說沒有份量了,麵前這位夜問屬下必然會在其心中覺得自己已然沒有了價值,和那些同門一樣成為一具幹屍吧?
不過這又有什麼呢?妹妹的不辭而別,同門的死亡,讓謝天涯倒是看開了許多,嘲諷一笑,是對自己的嘲諷,“也許,悠然的心中,自從不辭而別就已經忘卻了我這個哥哥了吧。”
聽著謝天涯的話,一號倒沒有意料之外,誰遇到這事,都會有些自嘲,拍了拍其肩膀,淡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畢竟你是謝悠然的哥哥,在督主麵前也不好交待,隨我一同見證武者的滅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