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菲看著圖德像朋友一樣親切的書信,心裏暖暖的,明明隻是一封很平常的書信,但不知道怎麼的,那菲的眼眶都因為這封書信而濕潤了起來。
“好啦,我已經把圖德哥哥的信轉交給你了,別忘了,你要是有什麼急事,一定要跟他聯係哦!”蕾莉爾看著那菲動容的反應,在一旁慫恿她給圖德寫回信,“那菲,你到埃及之後吃了這麼多苦,寫信給圖德哥哥說說吧,也許心裏會好受一些!”
“嗯,我會的!”那菲伸手擦了擦泛著濕意的眼眶,小心地將粘土板拿起來放在書桌上,等蕾莉爾帶著侍女離開之後,那菲從書桌上拿出蘆葦筆和莎草紙,心裏積壓已久的鬱悶像是得到了宣泄口一樣,她想都不想就用筆在莎草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圖德:拉美西斯已經不認識我了,而且還一再地打擊傷害我為了和他相認而做出的努力……我為了回到埃及而承受的痛苦,在他決絕的否認中變得不名一文,我好想你,我好想回赫梯。——那菲”
那菲看著莎草紙條上略顯潦草的字跡,她站起身來長舒一口氣,就在她準備將卷好的小條栓到飛飛的腳上、讓它帶回赫梯的時候,莫葉塔蒙可愛的笑臉突然毫無預警地浮現在那菲的腦海中,這讓那菲栓紙條的動作為之一滯。
那菲將莎草紙條再次打開,看著上麵因為發泄似的話,想到需要人陪伴和照顧的莫葉塔蒙,突然覺得自己很不負責任,她順手將小條壓在了飛飛喝水的小杯子下麵,打算放棄向圖德訴苦和求救的念頭,她另外寫了一封正兒八經的信,將它交給蕾莉爾的侍女,算是對圖德來信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