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寄風見關亭把他放了,他趕緊跑到張老九身邊,楚寄風到得近前才打量張老九憂心忡忡道“張大叔你讓那人打了一掌受傷沒有?”
張老九對楚寄風簡直是又愛又氣,張老九道“我沒事”
楚寄風鬆了口氣,同時也是佩服張老九的功夫道“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張大叔你這功夫可真厲害,別人打你沒事,你倒把別人震得吐血”
張老九也並非無事隻是張老九功力深厚,沒有當場表露出來罷了,張老九問道“你怎麼來了?”
楚寄風笑道“你不是說我想吃肉了就來找你麼,我嘴饞了”
關亭在旁聽他們嘀嘀咕咕說些沒邊的話,關亭不耐煩道“喂!說夠了沒有,張老九你到底要不要教他功夫!”
張老九瞧了關亭一眼,在而把視線落在楚寄風身上,這楚寄風平時可是頑皮得緊,在村裏是打架王中王,運動神經也算發達,可這楚寄風沒學過武,也不知他的學武天分如何,張老九歎了口氣心道“死馬當活馬醫吧”
張老九不由唏噓道“你這孩子和我也算有緣,你當時能不顧危險喝止別人殺我,就衝你這份心意,你能學多少就看你的造化”
楚寄風登時喜道“張大叔,你真要教我功夫”
張老九麵色一正道“我先跟你說明,我教你功夫,是為了讓你保命,不是收你為徒”
“啊?可是。。”
張老九這是在為楚寄風好,張老九過往在江湖上名聲太盛,自是有不少對頭,張老九封劍退隱就是為了別人沒理由找他麻煩,但關亭還不是找上門來,如有人知道楚寄風是他弟子,那麼楚寄風往後的日子就不好過。
張老九是故意在關亭麵前這樣說,想讓關亭聽見他並沒有收楚寄風為徒,張老九在道“你聽明白沒有”
楚寄風瞅了身後的關亭一眼,別看楚寄風年紀不大,但判斷輕重的心思還是有的,楚寄風心道“張大叔不肯和那個人動手,如果我不答應,那個人肯定會想方設法拿我威脅張大叔,不如我先把功夫學了,先教訓那人一頓,拜不拜師的事,以後我在想辦法讓張大叔改口”
楚寄風眼珠古靈精怪一轉,楚寄風笑道“我知道了,你教我功夫,你不當我師父,不當我師父也好,也省得有人管我”
張老九哼道“明白就明白,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坐下給我聽好了”
楚寄風這時道“等等”
楚寄風轉過身子對著關亭道“喂!張大叔要教我功夫了,你還不離遠一點,你站這麼近把什麼都聽去了,我還學個什麼勁,不如你放我回去睡大覺,你來磕頭拜師學藝!”
關亭冷哼一聲背過身子向前而走與他們隔開一些距離。
楚寄風見關亭在遠處背對他們,楚寄風道“張大叔你說話輕聲一些,可別讓他聽了去”
張老九不經意間也是笑了出來“人小鬼大,坐好”
楚寄風雙腿盤膝席地而坐。
張老九道“我的劍法名為“十二劍痕”顧名思義隻有十二劍,時間不多,我隻能教你第一劍,第三劍,第五劍”
楚寄風追問道“張大叔,我雖然沒學過功夫,但我知道功夫要一招一招來循環漸進,這樣跳著招學,能行嗎?”
張老九笑道“沒想到你還知道這理,不錯,按照常理來說是應該要一招一招來,但我教你這三招攻守兼備定能克製他”
張老九沒和關亭交過手,但他知道關亭的功夫定是來自他父親關正青,聽說關正青有種邪乎絕技,與其說是絕技,倒不如說是用了巧勁,這巧勁便是內力,關正青的劍招能以內力注入劍中,讓劍產生一種吸力將對方兵器緊緊黏住,在黏劍之時可利用黏勁用劍在對方劍上如蛇般遊走,斷去對手持劍手腕。
黏劍斷腕就是關正青的擊敵手法,關正青是一方大家,關亭既為關正青之子,想必關正青的功夫關亭也是習得七八分,要不然關亭也不會敢來挑戰。
關正青年近七旬早已不問江湖事,隱居在西穀天門山,在張老九封劍之前,江湖上還沒有什麼關亭閣,想必是在他退隱後才新立,張老九之所以猜出關亭是關正青之子,正是因為關亭向他推來的那一掌。
張老九當時雖然不避,但能感受到關亭掌氣中隱隱攜帶黏力,這樣的奇巧內力除了是關正青後人,張老九已無法做出其他推測。
關亭在遠處起先是背對他們,但關亭有意無意總是微微轉身看向張老九這邊,關亭見著張老九不停在對楚寄風講解,楚寄風坐在地上不住點頭,他這位置離得較遠聽不見張老九在對著楚寄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