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寄風被阿木感傷情緒感染,楚寄風好奇問道“那天出了什麼事?”
阿木道“在三爺叛族那天,她的夫君也在暴亂中戰死,那天是她失去愛人的日子,暴亂過後有些人逃走,上任族長也不知所蹤,阿離接下族長之位,她帶我們離開回疆來到這裏,我們上島三天後,她就很少離開樹洞,也很少離開那張座椅”
“她就好像樹一樣,已在樹洞裏生了根,不願出來見人,那時候我好說歹說,她始終不願出來,日子慢慢過去,就在一個月後,阿離就好像老了十歲,這一個月中她幾乎每天都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我那個時候問她,為什麼你要一動不動坐著”
“她那個時候告訴我,這張椅子是阿畢所致,阿畢是她夫君,她隻有坐在椅上才能感受到阿畢留下的溫暖,她說越是多坐一天,這樣的溫度就更冷一分,她隻有坐在這個滿是回憶的椅子上,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從那一天開始,她的話就漸漸變少,人也漸漸開始無法控製情緒”
“在我們來到這島第二年,阿離二個兒子這時已是十二歲,在樹群中,有棵最高最大的王樹,阿離經常和二個兒子立身站台中,有年生日我也在,阿離每年會在二個兒子生日那天,帶他們上來王樹俯視整個樹群,阿離兩個兒子並肩齊立阿離麵前”
“阿離對這二個兒子的愛是平等的,並無偏私,這兩兄弟從未打過架,阿離對二個兒子額頭,各親一下,阿離愛憐對這兩兄弟道“今天是你們生辰,真主會保佑你們平安長大”
他們是雙胞胎,同一天生日,其中大兒子撇嘴道“娘,我已經十二了,你不要在親我額頭”
二兒子也是不依道“娘你每年都這樣親我,會讓其他小孩笑話我”
阿離嫣然一笑,梢著他們的頭道“你們還小呢”
阿離把這二個兒子身子轉過去,讓他們俯視樹下樹群,阿離感歎道“你們知道為什麼每年生日,我都讓你來上來?”
二個兒子齊搖頭。
阿離苦口婆心道“我讓你們上來是想告訴你,這裏不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在回疆,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們回去,如果我沒做到,你們長大後一定要將族人帶回去”
三天後,是個雨夜,風雨飄搖的雨夜,阿離在雨夜中狂奔,她渾身已濕漉漉,顯得相當狼狽,可她現在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樣貌,她接到通報,他二個兒子身受重傷,阿離奔到二位兒子住的樹洞。
阿木身穿鬥笠蓑衣,在樹洞外攔住阿離,阿木目露痛色道“他們身上的傷可以治好,他們二人的腿是沒辦法了“
阿離渾身顫抖抓住阿木繃淚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阿木說出他的所知,阿木道“他們偷船去蓬萊玩,被一群地痞無賴打瘸”
阿離憤怒抓住阿木衣領,咆哮道“地痞無賴為什麼要對二個孩子下這麼狠的手!是霍占,一定是霍占幹的!”
阿木見阿離胡猜,不由道“不會是霍占!如是霍占早就逼問我們島的位置”
阿離認定自己猜測,奔入樹洞。
阿木說到此處,停頓片刻在道“自從那天過後,阿離臉上皺紋就越來越多,霍占這二個字就成了阿離噩夢”
楚寄風咬牙握拳重重打在桌麵,恨道“你們後來調查過了?真是霍占所為?”
阿木無可奈何道“查?,怎麼查?那些地痞無賴打人過後一哄而散,問了人別人也不敢說,阿離越來越心力憔悴,她自己知道時間已不多”
“她一個三十歲的人,現在已變成如此真是讓人痛心”
霍延身心大震!不禁道“你說族長才三十歲?”阿離滿麵皺紋就似七八十歲老太,怎麼可能才三十歲。
阿木歎口氣在道“這是事實,壞事接踵而來,阿離心中煩悶,霍占那一掌也傷她太重,阿離深感大限已到,便去探望二位兒子,他們無法承受像廢人一樣活著,所以他們主動提出,他們願意把自己的命給阿離,阿離怎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兒,但他們心意已決,如果阿離不動手,那麼他二人便會自盡”
“最後阿離就變成現在這樣,喜怒不定,你們能理解她嗎?”
楚寄風忽而起來,看來是準備離開,阿木一怔道“你。”
楚寄風聽罷,心中已是慚愧不已,楚寄風先前以為阿離原本就是這樣令人討厭的人,但她不是,阿離實在是太苦了,聽完阿離的故事,楚寄風覺得自己胸中有座大山般壓迫他,阿離鬱鬱寡歡,導致中年如暮年,臉上生滿皺紋。
楚寄風決定要為阿離做些事情,楚寄風不知道怎麼能讓黑山族振興起來,但他可以竭盡所能去擒下三爺,希望這樣能讓阿離臉上皺紋少一些,楚寄風緊緊握住拳頭,雙目炯炯光道“霍延我們練功去,我們一定要把三爺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