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寄風站在最高的王樹上眺望每一個樹群,每一條路,他希望能看見阿離蹤跡,但他沒有,什麼也沒有看見,他所能看見的隻是漸漸西下的夕陽。
楚寄風在王樹之上,張老九和阿木則在王樹之下,阿木抬頭仰視楚寄風欣慰道“想不到族長把功力都給了他,能讓族長如此他必有過人之處”
張老九問然一笑道“這個我也想不到”
阿木收回視線道“族長心願大家都了解,香玉雖是暫代,流程不能少”
張老九拱手道“你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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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玉在族長樹洞,香玉翩然立身在族長座位旁出神盯著座位,霍延從外悄步而進,他來到香玉身後眉頭深鎖道“香玉。。”
香玉回之一笑道“你們要走了?”
香玉的笑容很是苦澀,霍延豈能看不出來,霍延道“我可以留下來”
香玉凝視霍延,她知道霍延這是真心話,香玉感激道“我知道你願意留下,我不想你留下,你不屬於這裏”
霍延道“可是。。”
香玉搖搖頭示意霍延不用在說,香玉道“其實我並不想當族長,我並不是排斥而是沒有能力,在找到大巴阿姥之前,我不能和你回去鏢局”
霍延目露不舍道“可天大地大你們要怎麼找人?”
香玉苦笑道“有事者事竟成”
話是老話,老話總是很有道理,可其中要花多少時間誰又能說得準,霍延咬牙道“不管多久,我等你”
香玉原本悶悶不樂,她不想和霍延分別,霍延懂她,她懂霍延,可正因為如此這才要命,香玉不禁搖搖頭道“你不用特意等我,如果你碰上。。”
香玉話沒說完,霍延凜然插口道“我等你!”
其實霍延說得不錯,天大地大要找到大巴阿姥二人談何容易,一年,二年霍延或許可以等,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呢?
香玉話沒說完,香玉知道霍延明白他的意思,香玉岔開話題道“秦公子想在離開前,請我們聚一聚”
霍延道“我知道,吃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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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氣派宏偉,高牆厚瓦,就似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但此刻偏偏有個人大搖大擺進入皇宮,這人是乾隆手下一員猛將福康安,福康安此次是出城接稅銀,那日沈恒運鏢箱上船,箱內其實裝的是石頭火藥,這是沈恒和張老九共同商議出來的結果。
稅銀早讓沈恒暗中秘密派人運回京城,此舉當然冒險,沈恒賭對了,三爺認為稅銀重大,沈恒定會親力親為,絕不會讓手下鏢師獨立運鏢的道理。
沈恒這次是反道而行,完全出乎三爺預料,沈恒在到達天津前,早讓人快馬加鞭送信郭宗,郭宗急忙麵見貝勒爺說出此次鏢銀厲害之處。
當鏢銀出天津時,貝勒爺麵見乾隆,乾隆派福康安領兵出城接鏢。
福康安劍眉入鬢,英氣勃發,行動時衣袂飄飄,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無不透出大將風範。
“福康安為大清猛將,豈是僥幸所致,此生若能如他這般活得英偉,也就不枉來世一遭”
何玉堂沈恒早已返京,是以這才久久沒回島上,沈恒也已讓船回接應楚寄風餘人,何玉堂初見福康安,由衷地在心裏讚歎,關於福康安的事跡,何玉堂已聽太多太多,在他的心中有股沸騰的血,又已在蠢蠢欲動,但他克製住,今日終於得見尊容,不由得多看福康安幾眼。
神威鏢局受邀約入宮,宮中早已擺下酒宴,宴是私宴並無百官到場,乾隆身穿便服,眉間極闊,方麵大耳,一股威嚴尊貴的氣質悠然自出,最特別的還是他那雙眼睛,眼中的傲氣在表麵,傲出一種十足的自信。
乾隆一舉一動,一個踏步,一聲微笑,隨意而散漫,但在有意無意間,每一個細微動作,都給予餘人最強悍的壓力。
餘人見著乾隆皆是畢恭畢敬,萬千目光彙聚一處,使得乾隆頓處焦點中心。
在入座前郭宗對福康安施禮道“有勞福大人出城迎鏢,此鏢如失我郭宗可要成罪人”
福康安板著臉道“讓你神威鏢局押稅銀是看得起你們,辦事不利驚擾皇上你們可知罪!”
郭宗何玉堂沈恒當下大驚,三人跪地請罪,郭宗惶恐道“皇上,這次是我。”
乾隆沒讓郭宗說完,乾隆淡淡一笑道“起來吧”
三人齊道“謝,皇上”
乾隆讓餘人入座,四人大是榮幸入座,乾隆道“鏢門大會的事我已經聽說,霍占借袁莊便利探得消息,蠱惑他人破壞鏢門大會,霍占此舉意在稅銀,同時也在損折鏢行人才,此事雖有波折,好在各地稅銀都安全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