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三當家的,小的可以作證。劉富昨晚的確在紅帳樓裏,而且在選女人的時候,甚至還動手將我選好的女人直接搶走了。”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矮小卻渾身腱子肉的家夥,正是墩子。
“我也可以作證!”
“昨晚劉富的確去了紅帳樓,而且還搶了墩子看上的女人。”
“的確是這樣!”
“沒有錯!”
昨晚和葉城一起在地洞裏的那些黑河賊也跳出來作證了。
“你,你們,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誣陷我?”
劉富驚呆了,聽著墩子一行人的話,差點沒被嚇得暈過去。
“劉富,抵賴也無用。昨晚你搶了墩子看上的女人,然後去了紅帳樓四樓的丁二房。之後,小權去了你的房間,卻是沒有出來。然後,今天就發現小權死在了房裏。——你看,你昨晚睡的,是不是這個biao子?”
塗紅拍了拍手,頓時一陣鐵鏈嘩嘩作響,兩個彪形大漢駕著一個女人走了上來,將其仍在了台上,正是昨晚那在地洞裏哭求,被葉城搶了抱到屋子裏的姓君的官家小姐。
“不,我根本不認識她,我也沒睡過她,我也沒殺權爺。大當家的,三當家的,小的是冤枉的。”
劉富徹底的瘋狂了。不僅人證有了,現在連昨晚和“他”睡覺的姘頭都被抓來了,這完全就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若是真的如此下了定論,殘害兄弟者,當受三刀六洞之刑,直到流血而亡,他就死了。
“相信我,相信我,我沒有做過,我沒做過。”
死亡的陰影將劉富籠罩了,他赤紅著眼睛大吼大叫,可惜的是,他的這樣做派,並不會讓任何人以為他是真正冤枉從而這般瘋狂,除了葉城以外。
“劉富違背寨中第三條規矩,受三刀六洞之刑,血盡而亡。誰有異議?”
塗紅直接宣判了劉富的死刑。之所以將處置劉富擺在了尋找刺客的前麵,而且還是當著數千人那麼做,由他這個三當家的親自來判刑,就是為了以血刺激和警告寨中的人。若有誰膽敢違背幫規,比如隱匿刺客消息不報之類的,下場就是這樣。
“不,大當家的,您要相信我,小的真沒有做過這種事。這不是小的做的,小的昨晚真的賭完錢便回去睡覺了,沒有去紅帳樓,更沒有搶女人,也沒有殺權爺。”
看著掌管刑法的兄弟拿著刑具走了上來,劉富尿都嚇得流出來了,連滾帶爬的到了屠霸的那邊,跪在地上使勁的扣頭求饒。
“哼,規矩不能破,更何況你是殺了自己的兄弟,更是不可饒恕。給老子站起來,做錯了事就得認罰,像個爺們一樣。咱們都是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腦袋隨時都是拴在褲腰帶上的。死就死,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有何懼哉?隻是,你不是死在敵人的手裏,卻是殺了自家的兄弟而死於刑法,老子很痛心。你放心,怎麼說你也是跟了我屠霸的兄弟,你死後,你的屍骨我會讓人好好安葬。”
屠霸對於磕頭如搗蒜的劉富也沒有任何的好感,作為一個軍人,他是最反感這種兩麵三刀的二五仔,尤其以前還是一個將軍,這種因為一個女人而殺害自家兄弟的人,更是深深的不齒。不過,到底而言,他雖說智商不高,但政治覺悟還算不錯。抓住了這個機會,也演了一番,給了其他弟兄一個好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