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安靜地過了兩天,那小鳥似乎喜歡上了這裏,隨時都飛過來停在大槐樹上,吵吵著。
多日的陰天過去了,今天終於迎來了一個晴天,暖暖的太陽照在身上很是舒服。在這樣愜意的日子我卻感知到有好幾人進了山,正在往我家的方向前進。
“溫暖,誰是溫暖。”領頭的帶刀捕快一進門就粗聲粗氣地吼著。
我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應聲道:“我就是。”
“帶走!”領頭的捕快下令一聲,接著後麵跟著的幾個捕快迅速地把我包圍,拷上了手。
我沒有做任何反抗,全程都看著蕭文言所在的屋內,沒有動靜,直至我被帶走都沒有任何動靜,連帶著壹也沒有見到人影。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我不難過,真不難過。
我被押到了鎮上的牢房裏,那些捕快什麼也沒有跟我說,把我扔進裏麵之後就走了。潮濕陰暗,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我不喜歡這地兒,很不喜歡,它讓我回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同樣的陰暗潮濕。
我沒有動用武力,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我不想到處樹敵逃跑,最後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所以我安靜地呆在牢房裏,盡量不去觸及那些我塵封已久的記憶,牢房裏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麼犯人。
“小女娃,為何要哭泣。”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愣了一下,伸出手抹了下臉頰,晶瑩的淚沾濕了我的手,這時才後知後覺眼睛發澀。我沉默著沒有回答。
“唉……。”那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像是歎盡了人世滄桑。
這時獄卒送來了牢飯,放在牢房門口一碗不見米粒的稀粥,與一個饅頭。我隔壁的那位鄰居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後,就巴巴地望著我的那份。
我望著那唯一一個小天窗,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已經這麼晚了嗎,現在也完全入冬了,夜裏也非常地寒冷了。我轉過頭看著那人還在巴巴地望著我的晚餐。
“你吃了吧。”我剛說完,就見那人飛快地端起食物不一會兒就下肚了。
我轉過了身去,麵對著牆。我覺得我快要止不住我的悲傷,我想相信這世上還有真愛,我想繼續貫徹我的信念,它對我很重要它救了我一命,但沒有人真的愛我,不管我怎樣地付出真心,他們總是為這樣那樣的理由丟下我,還一付愧疚的樣子對我說著抱歉。我冷笑了一聲。有時候真希望我這性子再冰冷一些,或許那樣就能少痛一點。
第二天正午時分,我被帶出了監獄一路押上了公堂,我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麵孔。
縣官坐在台上,驚堂木一拍,“堂下小女溫暖,其母狀告你諸多罪行,你可知罪。”我便看到了遞過來的白紙上,寫了很多所謂的我的罪行。
“大人,我無罪。”我說道,“當年養父母將我賣出時,我便還了他們的養育之情,再見時我也說清了,從此往後再無關係,再說當時我也幫忙找了小弟的,所以這不孝與不義的罪名是不成立的。”我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而這不守婦道同時嫁兩人為妻的罪名,則更是子虛烏有,我溫暖從一開始就隻嫁了一人為妻,再說了律法也沒有規定說不能有兩個相公的,所以就算是真的有兩個相公了,那又怎樣。”就這樣,那些罪名都被我一一地反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