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默默拿出一疊銀票,送上去道:“辦宴會的銀子,兒子幫您出了。”
“……算你小子還有孝心。”
秦元帝毫不客氣收下兒子進貢的銀票。
拿兒子孝敬的銀子,有何丟人的?
想他把秦禦養這麼大,花了多少的銀子?
好不容易見到回頭錢了。
秦元帝這筆銀票拿得理直氣壯,好奇問道:“銀票是往日你俸祿積攢下來的?”
給皇子親王發俸祿走國庫的銀子,秦禦有時候懷疑父皇是舍不得銀子,才隻封了他為親王!
其餘皇子沒有爵位,自然無需領親王俸祿。
不過皇子也不會窮就是了。
“上次在湛江剿滅匪患後,兒子特意派人去了他們老巢。”
秦禦笑眯眯看著秦元帝,“收獲還是有一些的,金銀都是箱子裝的,您也知道剿匪最是賺錢。”
“滾!”
秦元帝火冒三丈,將茶盞砸向秦禦,“你給朕滾出去。”
秦禦絕對是故意氣他,誰讓他當日說秦禦多管閑事,還罰秦禦閉門養病?
秦元帝根本沒理由從秦禦手中摳出銀子。
“兒子去看母後了,您多保重。”
秦禦施施然離去,一如進門時的瀟灑從容。
秦元帝坐在原地生悶氣,突然想到多召見顧明珠幾次,秦禦會不會繼續出銀子?
橫豎花秦禦的銀子,他也不心疼。
他欣賞顧明珠,總比再傳他欣賞鎮國公夫人強。
“王安。”
“奴才在。”
胖墩墩的太監總管跪下來,等候皇上吩咐。
秦元帝眸子幽冷盯著王安,“方才康樂王說的話,你也聽到了?”
王安胖胖的臉龐滿是冷汗,錦衣衛監察百官,六宮是由王安監控的。
雖然東廠隻是剛剛搭建,可這樣的消息愣是讓皇上從康樂王口中聽到。
這代表王安失職了。
“奴才……奴才聽到了。”
王安不敢擦額頭的冷汗,肥肉亂顫,輕聲道:“蕭夫人在後宮的確很有牌麵,皇後娘娘有時都不好過於苛責她,至於康樂王殿下的話,不過是笑談罷了。”
砰,秦元帝對王安不會客氣,重重的巴掌直接甩到王安頭上:
“你還敢騙朕?笑談?一個笑談能被九皇子單獨拿出來同朕說?”
“能讓秦禦不顧臉麵同向外人求解?”
“朕未必了解每一個皇子,卻清楚禦兒!”
“朕更不會信任你們這群閹貨兒,勝過信任老九!”
秦元帝單獨指出秦禦,顯然對其餘兒子是不那麼信任的。
王安不敢躲,額頭不過片刻就紅腫出血,“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是朕以前對你們太寬容了,讓你們一個個都瞞著朕!朕在後宮中成了聾子!”
秦元帝狠狠把王安踹了個跟頭,全無對秦禦時的寬容和藹。
他身上至高無上的帝王威嚴盡顯,肅殺之氣十足。
王安像個球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爬起來繼續跪在秦元帝腿邊。
“朕給你三日,給朕查清楚了,那句比皇後還似皇後的話是從哪傳出來的,還有蕭妃……她一個堂堂皇妃竟被一個國公夫人所指使,朕……朕就比不上顧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