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敢再喝酒,後來喝酒了才發現,酒量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聽人說,人若是喝多後嘔吐一次,那他的酒量就會減半。像我這樣吐了三次,並且還差點把膽汁吐出來,還胃出血的,酒量得減量成什麼樣啊?
出院後,我用木木的錢請菲菲吃飯,以答謝她的救命之恩,本來木木說要跟著一起吃來著,結果被小芹帶著異樣的目光給否決了。木木分析說,那種目光有一半是妒忌,怕木木紅杏出牆,另一半是不讓木木做電燈泡。
吃飯的時候菲菲再次重申,不能再讓此類事件發生,最好是不再去想那個小薇。我當時思考了一下,然後真的就點頭答應了。
的確,我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去談起小薇,不再跟人聚會的時候就借醉哭鬧著要小薇,也不再想起她就默默無語兩行淚了。
轉眼暑假就到了,木木仍舊是在他的愛巢裏跟小芹共同譜寫可歌可泣的愛情詩篇,我則一個人坐火車去了北京。
我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去北京,第一次嚐試流浪。
在火車上睜眼愣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下了火車,吃了早餐付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隻帶了600塊錢,買了火車票和早餐後,隻剩下不到500元。
我買了張北京地圖,然後坐公車朝著天安門的位置奔去。路上我把座位讓給了一位抱小孩的大媽,然後站著擁擠在人群中,這北京的公車不是一般的擁擠。
記得聽過一個笑話,說一上海人對一北京人說,上海的公車和地鐵十分之擁擠,我老婆懷孕後上車竟然給擠流產了,問是不是北京的是不是好點?這北京人聽後立馬大怒道,哪兒啊?我的未婚妻在公車上竟然被擠懷孕了!
到了天安門,我見到了那莊嚴的天安門,還有那天安門廣場,人民大會堂,國家博物館,人民英雄紀念碑,毛主席紀念堂,我一路上十分開心,十分自由。我在天安門廣場上想往東就往東,想去西就去西,誰也管不了我,什麼煩惱都沒有。
我背著雙肩包,沿著大路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是什麼路,也不知道是幾點鍾了,就這樣一直走著。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北海公園,我拿著學生證買了門票,直接登上了北海的白塔,白塔頂端還沒修繕完畢,我冒著被保安KO的風險偷偷爬到了頂端。
哇——紫荊城盡在眼下!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浩瀚充斥胸膛,一股惡氣瞬間呼出,清風襲來我飄飄欲仙。一切的煩惱與不愉快,都隨著清風他媽去吧!
去了北海公園才發現,中海和南海合稱為中南海,其實和北海都是一個海,隻是中間被一條大路給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