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塵在書房翻著書本,似乎還沒睡意。小米則一早就沉沉睡去了。上官夏姬情緒穩定了很多,跟書真夏小聲的說著話。原來上官夏姬比幾位學生大不了多少,今年還隻有22歲,卻已經是市廳級特警隊員。
她父親原來是一名特警隊長,在上官夏姬小的時候就在執行任務中犧牲了。上官夏姬從那時候起就立誌跟隨父親的腳步,以非常頂尖的成績從警校畢業進入了特警隊。跟白逸塵是隊員,兩人經常一起執行任務。書真夏聽著上官夏姬的事跡,嘴裏連聲讚歎,眼裏滿是崇拜。看樣子她已經把上官夏姬當做偶像了。
王詩音睡著睡著開始打起了呼嚕,趙曉龍站窗邊給吵得完全沒法靜下心來。無奈的聳聳肩,看了看同樣熟睡的李俊逸。虧你小子睡得著……
趙曉龍推開房門走到了客廳去。客廳的水晶吊燈關掉了,司徒子羽開著沙發邊上的台燈,依舊在看著書。似乎她平時的愛好就隻有看書。
趙曉龍走出來,看到司徒子羽沒睡,便坐在沙發上,輕聲的問:“司徒同學,還不睡嗎?”司徒子羽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了看趙曉龍:“現在還睡不著。你不也一樣嗎?”趙曉龍無奈的笑了笑:“這個時間對我來說正是打了雞血的時間呢,怎麼睡得著。”司徒子羽繼續看著書:“也是,智商高的人一般都很晚睡……”趙曉龍一愣,她這算是誇獎我麼?趙曉龍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司徒子羽現在穿著衣服的樣子讓趙曉龍多少沒有之前那樣尷尬和緊張了,趙曉龍開始調侃起來:“其實之前就想說,看不出來你會喜歡看這類書呢,你應該是挺想來一段浪漫的愛情吧?”司徒子羽抬起頭瞥了趙曉龍一眼:“怎麼?你是想給我浪漫麼?”趙曉龍連忙擺手:“不不,我就算了吧……”他一陣汗顏,真難搭話啊,這女人是不是很喜歡噎著別人啊。
司徒子羽忽然輕歎一聲:“其實……我連感情是什麼都不清楚呢……”趙曉龍楞了下,總算搭上話了啊!還以為會一直是個悶葫蘆呢。
趙曉龍笑了笑:“感情這東西,沒事就找人聊聊天嘛,一下就培養起來了。”司徒子羽搖搖頭,表情有些落寞:“不是說這種……我是說我的內心……”
趙曉龍一時沒聽明白意思,他想換個話題,便問:“那個,你的家人都確認安全了嗎?”司徒子羽聽後淡淡的說:“沒有去確認。”趙曉龍奇怪的問:“為什麼?”司徒子羽表情漠然的說:“我母親去世得早,家裏隻有父親,至於他,我想他至少比我們現在安全百倍吧?”趙曉龍看到司徒子羽的表情變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看來她真有著複雜的故事啊……
司徒子羽看到趙曉龍語塞的樣子,忽然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冷血的人?”趙曉龍聽了以為司徒子羽還在意著今天李俊逸說的話,他連忙擺手道:“不會不會,那個,今天俊逸他也隻是一時氣憤才說那樣的話,他是個很熱血的人,其實他知道你的做法是對的。”
司徒子羽輕輕搖頭:“那個我並沒有在意。”趙曉龍抓了抓後腦:“那……”司徒子羽眼神變得迷離,似乎開始回憶著什麼,淡淡的說:“其實我也覺得我是個冷血的人……”趙曉龍沒說話,等待她下文。
司徒子羽開始講述起她過去的事情:“我出生在一個武道世家,我們家族以開設武館為主,還經營著各類武器店。家族企業遍布了全國各地。家族裏每一代的繼承人都是通過嚴格的比賽競選出來,要在文才和武術上都獲得優勝。
每一個家族成員都渴望得到這個家族的掌握權。我小的時候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也沒有夥伴。身邊的每一個同齡人都把對方視為仇人一般對待。母親在很小的時候便因病去世,而父親則完全把我當做一個工具來看,一個穩定他地位的工具。
我跟所有同齡人都一起住進家族的訓練場,一座靠近海邊的深山。經曆著各種艱苦的訓練,從小我就被灌輸著各種戰鬥思想,一旦認定了敵人,出手便要毫不留情,無論對方是誰。”說到這,司徒子羽眼神變得冷厲,趙曉龍看得心裏一陣發毛。
司徒子羽眼神緩和了一些,繼續說道:“那年我12歲,家族中讓我們這一代的人進行了第一次的比試。那年我輸給了家族一位大兩歲的哥哥。他是家族中唯一陪我說過話,聊過天的人。我手下留情了,他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