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一擊無效,男子也不惱怒,站在巨龍上朝晉旋和一所在之處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笑著,良久他好似十分確定自己感覺,聲音清朗平和的開了口;經過剛才一擊,晉旋也不再那般僵硬,畢竟男子攻擊不到自己,自然也沒了什麼後顧。
“既然來了,又何必藏著掖著,不如出來吧;想不到我魔域還會有人來訪,今天我說什麼也會盡力招待你們的。”
男子明明笑著,妖異陰柔的麵容看起來也很是平靜,可他的話卻讓晉旋感到了一股透心寒意;晉旋看了看一,想征詢她的意見,卻見一不知何時又召喚出了那一團團暗紅色的光團,剛才離得比較遠,晉旋看得不太清楚,現在近了,她才看清那些光團根本都是一顆顆心髒,還在誇張地跳動著……
晉旋猛地想起了和一初見時的場景,不由嘴角微抽,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雖然晉旋是殺手出身,但縱觀現代的殺手,又有幾個見過這般詭異場麵,晉旋還算是膽大的,若是一般人隻怕早就暈了過去。
一也不吱聲,隻是不停地打著手結,那些心髒不斷地變著形,最後赫然成為一支支銳利的利刃,圍繞在一周圍,隨時等待襲入敵人心髒;一額頭微微滲出幾許清汗,她手指向男子所在之處,密密麻麻的利刃如閃電般同時射向了男子,晉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閃過,她來不及阻止,隻得將靈力集中在了手心處。
“萬劍錐心!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男子一邊妖異的笑著,一邊飛身而起躲閃著一的攻擊,幾乎在同時,他手中玉簫輕抬,爆射出一縷金光,直襲一的麵門;金光看起來十分細小,可到了近處,卻變成鋪天蓋地的細密小針,每一根針都泛著寒光,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嗖嗖嗖呼嘯而來。
一不等晉旋有所動作,猛地將她拽在自己身後,但就是這個動作,卻讓一斜跨出圓圈半步,她的身影在脫離圓圈之時,竟像和晉旋隔了千萬裏一般遙遠,晉旋出手如電,卻從一的身體穿過;一回眸笑著,好似告別一般,她眼底不再是漠然,而是多了幾分暖意,她什麼也沒說,慢慢朝著男子而去。
“雖然我不在族中,但你也輪不到你坐大為尊。”
“哈哈哈,你不是一直都東躲西藏嗎?今天吃錯了什麼,竟主動上門找死?我能否坐大為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主人回歸以前,我一定幫他守住這個聖域,順帶著替他處理某些膽小如鼠的叛逆。”
男子陰柔的笑著,美豔絕倫,他的美和東方月白完全不一樣,東方月白是看起來就像小受,可愛而柔弱,男子雖然也是陰柔妖異,但卻給人一種致命的危險感,好似他是一隻潛伏多年的凶狼;一臉色微微一變,轉而又恢複了冷漠,她對著男子輕搖起手腳上的銀鈴,從那些銀鈴中慢慢有紫色微光流瀉而出,包裹住了她的身軀。
鈴聲清脆而短促,像是有形體一般,一個個蹦跳著奔向四周,正在一腳下行走的活死人們,在瞬間好似失去了動力,像灘爛泥似得倒在地上;而後麵的行屍們,猶自朝前走來,又癱倒在地,一時間行屍恍如潮水,一波波襲來、倒下,瞬時堆成了一座小丘。
男子麵色不變,輕輕將玉簫湊在唇邊,一陣回腸蕩氣、空穀絕音的音律從玉簫中發出,晉旋仔細聽著男子的音律,除了好聽好像並無特別之處;奇怪的是地上的行屍聽到男子的玉簫聲,竟都好似打了雞血般,都爭先恐後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管肢體是否完整,一律嘴裏發出各種吱吱嚎叫聲,朝著遠行的隊伍追去,腳步明顯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銀鈴聲交織在玉簫聲中顯得弱勢了許多,晉旋不免有些擔憂,全身靈力全部集中在了掌心中;忽然一停下手捂住胸口,張口噴出一股鮮血,她蒼白著臉看著男子,嘴角有血滴緩緩滴落。
“噬魂鈴終是不敵你的驅魔音。”
“你知明噬魂鈴對我無用,何必還浪費精力?今日你出現在這裏,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想再回萬靈山,若是你跪下來求我,我可以不計較你低賤的身份,讓你再回來。”
“白癡!”
男子對一的話,晉旋聽在耳裏火在心裏,她見一攻擊無效又吐了血,再聽男子侮辱一半獸人的軀體低賤,心裏更是火大,竟不由自主冷哼出聲;男子訝異的咦了一聲,眼角一挑,笑的更加妖異,他看向晉旋所在之處,手掌一伸,一股強大吸力猛然而起,拉扯著晉旋的身子。
“原來還帶了幫手,可惜這個幫手好像比你還弱,不過是為萬靈山多添點屍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