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老苗考慮再三並未跟王浩講。
憑他和牛頭人的關係,老苗生怕這小子腦袋一熱就幹出些挫事來,這樣對人族的大局不利。
王浩體內的古怪氣息,老苗也在跟眾老者商議,這不,那個作為議事廳的小黑屋子,煙霧又繚繞起來。
曹老還是那般咋咋呼呼說道:“那小子不會練了什麼邪門功法吧,據傳我們人族古代確實有這樣的功法,名叫化功大法。”
李老瞄了他一眼樂道:“老曹,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化功大法原是當年小說家歪歪出來的產物,怎麼被你一說就成了煞有其事了。”
老哥幾個嘿嘿的笑了起來,曹老老臉難得一紅,打個哈哈笑道:“那誰能解釋這吸取別人功力的怪事。”
老苗是當事人,當然更有發言權。
“當年我爹還在世的時候曾跟我講過一件奇事。”老苗頓了頓,抽了口煙,見眾人都瞪大眼睛瞧著他,隨即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當年,我爹還未登頂時,曾在各地遊曆。遊曆到江南時,見風景秀麗,便決定在那多呆些時日。”
“講重點,你把我們老哥幾個當小孩那,前因後果直接去掉,麻利點。”曹老在桌子上敲了敲煙鍋子,他那急脾氣怎麼受得了慢慢講故事。
老苗笑了笑,接著道:“一次在西湖畔,我爹遇到個老叫花子,出於好心,就給他一些吃的。誰知那老叫花並不領情,直接把那些吃的都丟進湖裏喂了王八。當年我爹年輕氣盛,但不與他計較,準備拂袖而去。可誰想,老叫花居然還把他攔住了,說那些吃食都是打發叫花子的,你要真有誠意,就該從西湖裏摸條魚上來給他吃。
當時我爹還真能沉得住氣,見這叫花子似乎不同尋常,幹脆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從西湖裏愣是摸了條大鯉魚上來。
老叫花接過鯉魚後,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爹震驚了。
老叫花那雙手並未見如何動作,已然發紅發燙,那方才還活蹦亂跳的鯉魚頓時就被這高溫給熏的散出絲絲香氣。
“打住,打住,這不是你們苗家的的絕學赤雲手嗎?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老苗也不介意曹老打斷他的話,接著講道:“這個老叫花就是我爹的恩師,那一手爐火純青的內力,直到現在我都無法辦到。當年與恩師相處兩月臨行之際,我爹曾問過老叫化一個問題,這天底下還能有誰是他的對手?”
老叫化當時就笑了,“我內力大成之後,自以為寰宇內無人能敵。誰想,和一個年輕人搭了把手,內力就被他吸去了兩成,而他愣是半點事都沒有。見我態度恭敬,他又把吸去的內力盡數還了給我。你說我還算哪門子高手,我們不過就是在世俗界夜郎自大的小醜啊。”
講到這裏,老苗不在言語,在座的幾位都變的安靜起來。
首先耐不住的居然是李老,“老苗,你是說那個傳說中境界真的存在?”
老苗嘿嘿笑了兩聲,“這些都是家父以前告訴我的,那老叫花口中所說的世俗界真的是耐人尋味,我爹後來還問他來著,可他直到去世都不願吐露半個字。”
曹老哂笑道:“我看你們是想多了,同為人族,當年我們國破家亡之時,又有誰來幫我們一把。”
這話題顯然是持續不下去了,那些事情就連老苗他們也不願去胡亂猜測。
不過王浩體內的氣息與那位傳說中的人物如此相似,不會真的是巧合吧。
王浩很煩躁,泡在木桶裏不願出門。
自從昨天身體內產生那股氣息之後,邪門的事就來了。
那股氣他無法調動,可偏偏不經意一個動作,就讓他徹底無語,而且還是在跟若蘭她們聊天的時候發生的。
他隻不過是動了下手臂,作了個伸懶腰的樣子,那股氣息就突然一下躥到手臂之中。撕拉一聲,他的衣服就裂了個大口子,要是別處還好,偏偏是在胸口。
這下倒好,兩點都露了出來了。
綠蘿和若蘭見到這一幕,笑的人仰馬翻,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
你王浩平時不是很牛逼嗎,見到他出醜,綠蘿就像吃了人參果一般,樂開了花。
王浩不由氣結,轉身想走,那該死的氣又躥到腿部。
扭臀轉身之後,又是撕拉一聲,他白花花的腚又暴露在空氣中。
“麻蛋,怎麼回事,這衣服都是劣質產品嗎?”
王浩當時就急了,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