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爛掉的兩百斤冰靈果在林三的授意下一股腦的倒在了張胖子的身上。這大清早的,暗魔塔一層也不是沒人,可就沒人過來管一下。
張胖子很淒慘,冰靈果腐爛後化為一灘灘爛泥樣的東西差點就把他活埋,他現在就像個乞丐一般躺在剛開張才三個月不到的奇寶齋下,那牌匾也被人給拆了,撕了。
現在就算掏出他全部的身家也抵不上那六百萬,張胖子絕望了。
林三戲謔的看著他,說道:“看你身上也沒什麼錢,我就給你指條明路吧,隻要你辦成了此事,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那六十萬就當是你的醫藥費,如何?”
見事有轉機,張胖子抬起頭看向對方。
“隻要你把王浩那小子的行蹤告訴我,今天這事就算了。”
“王浩?”張胖子嘴裏哆嗦著,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張充滿了痞子氣的笑臉。
張胖子開口了,“我說了後,今天這事真的就算了?”
林三見這小子這麼好糊弄,心中暗喜,隨口就答應了他。
“這事我隻能跟你一個人說,萬一被人知道,王浩肯定不會放過我。”張胖子眼神中帶著點猶豫之色。
林三見他這麼怕事,於是附耳過去,王浩的事情要是有著落了,那老爺肯定會重重的賞他,那些爛了一地的果子臭就臭些吧。
林三湊近了,張胖子哆嗦著嘴巴說了起來,“其實王浩…”
“啊!!!”
林三根本就沒有防備張胖子,這膽小怕事的死胖子居然會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這一口,來的太突然,張胖子將他的恨意都含在他的鋼牙之間。
鮮血迸現,林三耳朵被張胖子咬住後疼的哇哇大叫,任憑他怎麼推搡,張胖子就是不鬆口。
那幾個打手見管家被咬住了,那還了得!那些老拳把張胖子當成沙袋一般猛錘起來。
可是張胖子直到被揍的暈厥過去,都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這些人都是衝著他兄弟王浩來的,王浩跟他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他張胖子再怎麼受人欺淩都無所謂,唯獨在這件事上,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死也不打算鬆口。
直到張胖子暈厥,林三那隻耳朵已經是不成形狀了,從耳垂處開始裂開,一直豁到耳廓中段,那鮮血如注,早就把他染成了血人一般。
人在瘋狂的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林三竟然讓手下拿了錘子過來,對準張胖子的嘴巴就是兩下。
那緊閉的牙關怎麼能忍受如此外力,張胖子的好多顆牙都被砸斷了。這突入其來的劇痛刺激下張胖子醒了。
他疼的目眥欲裂。林三終於脫困,但他的耳朵又被兩隻手給扯住了,一個拚命掙紮想逃,一個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拽。
結果可想而知,那一隻鮮血淋漓的耳朵被張胖子給生生的扯了下來。
直到他再次暈厥,那隻耳朵仍然緊緊的攢在他的手心,任誰都無法掰開。
耳朵新斷,短時間內如果能接合的話,應該還能接的上去。林三劇痛之下一把就抽出了打手的腰刀,向著張胖子的右手狠狠的剁了下去…
……
拓跋月坐在房間中,直到大祭司走後,她都沒有起身的打算。
在房間的陰暗處有一道身影,他的麵容隱藏在黑色鬥篷之下,身材極高,也不知是何時出現在了拓跋月的房中。
“你怎麼看?”拓跋月頭也不回的問道。
“屬下認為,大祭司應該並未被二王爺收買。”黑衣男子的聲音極為沙啞。
“何以見得?”拓跋月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他原本就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驕傲如他,豈會屈居人下。”
拓跋月微微點了下頭,“我讓你準備的事怎麼樣了。”
鬥篷男子沉聲道:“他們的位置已經探明,即日可以出發。”
“好,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記住震懾一下,殺幾個人就行,可不要露出馬腳。”拓跋月臉色恬淡,這殺人之事在她眼裏好像已經平淡的不能在平淡了。
見鬥篷男子還未走,拓跋月眼光一瞥,“還有什麼事?”
“公主殿下,這人族已經不足為患,為何還要去襲擾他們。”
拓跋月笑了下,“人族雖然已不足為患,但卻可以成為某人的心腹大患,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你應該能懂。”
鬥篷男子並未說話,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四下已無人,拓跋月這才站起了身體,眼下以她的能力已經無法製衡日益膨脹的二王爺,這步險棋她也是沉思良久才決定落子的。隻希望那人以後不要怪她才好。
身在帝王家,有些事情她也實在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