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族的修煉體係中,修煉天賦是以彩虹顏色來界定的,赤色最次,紫色為最。王浩曾經被冠以天才的稱號,那是因為他當時的原力天賦為紫色,隻不過未在測試中展露出來便被小夭給弄的原力盡失了。
修煉天賦奠定了修煉的基石,那些武師也好,武匠也罷隻要激發原力時,體表都會綻放出各色的光耀,他們體內的原力濃度可以通過光華顏色來判斷。為什麼當時李樂菱測試出藍色原力天賦會引起大祭司的注意,因為這樣的天賦,隻要按部就班的修煉,王階肯定可以達成,根本就沒有瓶頸一說。
當拓跋俊指尖爆出那一抹深藍時,王浩的瞳孔很明顯的收縮了下。拓跋俊是王級強者,王浩其實早已知曉,就連李耀他們的禁製被誰破解,他也猜出了一二。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拓跋俊的實力居然強悍如斯。
通常原力天賦出眾者,其最初修煉功法和武技也都是從赤色起步,實力高深後,原力顏色才會往後推進。一般意義上的王級強者是突破了體內的九大原力節點而成的,成為王級強者的門檻是不憑借武技或魔法達到原力外放,對魔族修煉體係而言,原力呈綠色也是達到王級的硬性指標。天賦高的人,在後麵突破到王級時所形成的原力光華也是有著強弱之分的。換句話說,同樣是王階強者初期,拋開功法等,綠色的肯定最次的,而拓跋俊居然達到了藍色,在同級別中這樣的實力都屬於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而王浩此時的實力,充其量也就是武匠後期而已,他拿什麼去跟拓跋俊鬥!
功力的積累總有一個過程,而王浩根本沒有空閑好好修煉體悟,蠱毒事件後,王浩體內的元力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乳白色中夾雜著淡淡的金絲,他也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對於自己修煉的元訣,王浩很是頭疼,小夭說他已經到了元氣境,但在他看來,除了力量又增大之外,其他的都沒怎麼變化。至於武技都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麵對拓跋俊冷厲的眼神,王浩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沒有月兒,沒有小夭,他隻能靠自己。
“我說,大祭司,您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隻需你們對我們喊打喊殺,我們牛家村正當防衛就不行了嗎?”
拓跋俊嘴角翹起一絲弧度,他並未理會王浩的言辭,而是側頭跟黑袍交代了幾句。
等黑袍帶著李耀與一眾傷兵抬著那些慘死的倒黴蛋離開後,拓跋俊這才再次看向王浩這邊。
“以前有公主為你求情,我不曾為難你。誰想一年後你卻愈發囂張起來,難道你以為有鐵爐堡作後盾,我就真的動不了你了嗎!”
“哈哈,說這些廢話有什麼意思,要戰便戰,你爺爺我還怕你不成!”拓跋俊的話語就像一根針一般刺入了王浩的內心深處,弱勢的群體從來都是整個帝國的包袱,階級上的不對等,講再多的道理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認為牛家村這樣的弱勢群體能與他們對等。在他們的內心,所有的責任都應該由牛家村來背負,即便拓跋俊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
拓跋俊後背的長發無風自動,王浩的挑釁讓他泛起了一絲冷笑。
“好,王浩你可敢與我到城外一戰?”
拓跋俊還是有些顧忌的,因為這裏恰好是五珍閣的地界,那王掌櫃的身份可是非比尋常。
對於拓跋俊的提議,王浩並未感到有何意外。不過,五珍閣內卻走來了一個人,正是麵對兩位神秘女子時卑躬屈膝的王掌櫃。
此時的王掌櫃卻又是另外一番氣度。在王浩眼中,這個不疾不徐走來的人,很明顯有著上位者的架勢,估計這五珍閣掌櫃也隻是他掩人耳目的一個身份而已。
王掌櫃的眼神始終徘徊在拓跋俊身上,至於王浩這裏則是瞥都未瞥。
“大祭司,此番出麵,可是免了我五珍閣的池魚之災啊!”
王掌櫃一上來就是一番客套話,知道他底細的拓跋俊一時半會到搞不清這個王掌櫃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了。
“王掌櫃,您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王掌櫃嘿嘿一笑道,“大祭司,你可是王級強者啊,當眾欺負武匠級的人族小子豈不是掉了身份,大祭司就算勝了也會落人以口實。”
想不到這個王掌櫃居然是來當說客的,難道王浩是他遠房親戚不成。拓跋俊見王掌櫃公然偏幫王浩,旋即說道:“那按您的意思,該怎麼做。”
王掌櫃哪裏知道拓跋俊此時的心思,在他看來,王浩可千萬不能有事,他的身家性命可都押在他身上了。他出來幹預兩人其實也是神秘女子的意思。
“依我看,倘若王浩能接下大祭司三招,就算他勝如何,然後那些烏七八糟的瑣事都一筆勾銷;如果王浩撐不了這三招,那八千萬金票都得還給李家唐家,西塞城也就不要插手牛家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