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刺入了我的大腦,睜開眼,白色的牆,白色的窗簾,自己正躺在鋪著白色床單的病床上。
“咳咳……”
剛想呼吸,腹部和胸部頓時傳來一陣惡痛,忍不住抽搐起來。
“鍾南,你終於醒了!”這是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周富帥推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李英俊與吳是非二人。
“咳咳……”見三人走進來,我試著起身,頓時有事一陣抽搐。
“別動,別動,你可傷的不輕,來,喝杯水潤一潤。”一見我這病態,周富帥連忙把我按在床上,倒了一杯開水遞給我。
“咳,不用了,我想出去走一走。”把被子放在床頭的小木桌上,我硬撐著想要起床。
“誒,鍾南,醫生說你傷得很重,不宜走動,要多休息。”見我掙紮著又要起來,周富帥上前又把我按在床上。
“滾蛋……老子出去撒尿!”見周富帥兩次三番阻擾,我頓時來了氣。
之前,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一醒來就覺得尿意十足,被這周富帥一耽擱都快尿出來了。
“啊?哦哦,我扶你吧!”被我一喝,周富帥尷尬摸著腦門,而李英俊二人在一旁差點沒憋出內傷。
解決了個人問題,我扛著重傷的身體又躺回了床上。
“昏迷了一天,先吃個蘋果填填肚子。”剛躺下,李英俊遞給我一個削好蘋果。
“什麼?我昏迷了一天?”聞言,倒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準確的說你已經昏迷了二十七個小時!”見我一臉不信的模樣,一旁的吳是非嚴肅的回答道。
“二十七小時,整整一天多?”我咬著手中的蘋果,在心中不由對那神秘男子暗暗生起一股殺意。
“對了,鍾南,你是怎麼掉進河裏了?大晚上的,你一個人還去遊泳?”見我所有所思的樣子,李英俊和吳是非都沉默不言,而一向不著調的周富帥則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失足掉下去的。”看著周富帥那一臉欠揍的神情,真想在他臉上蹂躪一番。
“你失足會掉到河中間去?”聽到我的回答,周富帥朝我擠眉弄眼的追問道。
“老子就是失足掉下去的,不信你自己去試一試,好了,沒事你們都走吧,我要休息了。”看著周富帥那一臉質疑的表情,真想往他臉上踹一腳。
“這麼大嗓門,看起來你不像是患了重病的人呀?”正在我們爭執的時候,房門又被推開了,班主任一臉冰霜的站在門口。
見狀,李英俊和吳是非連忙站起身,朝我使了使眼色,拉著周富帥倉惶逃走。
“蘇老師,你怎麼來了?”三人走後,我率先打破尷尬。
“我班上的同學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身為班主任有責任前來了解情況。”聞言,一向冷冰冰的班主任依然擺著一副嚴冬的麵容回答道。
“呃?是,是。”說實話,我最頭疼的就是被別人像審犯人一樣審問。也許是因為經曆上一次火車時間之後留下的陰影吧。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言談中班主任果真詢問了那天晚上的經過。我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言辭,半真半假的唬弄了過去,送走了班主任。
眾人離去之後,我試著回想與那神秘人的談話,不禁陷入了沉思。從神秘人的手段來看,他應該也是習道之人,而且還是個絕頂高手。僅從他最後一手來看,修為應該不在老頭子之下。可是,為何如此厲害的人我卻一定影響都沒有?
最關鍵的是那家夥至始至終都說很了解我,還不肯顯露麵容,他到底在隱藏什麼?
對於那個神秘出現的男子,我百思不解,不過他卻給我留下了很長時間的傷痛,讓我足足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月。要不是趁著在醫院養傷的這段時間偷偷的練習宗門的心法,恐怕還要躺上一段時間。
在醫院養傷到十月,回到學校恍恍惚惚又度過了一個多月,便已是十二月。而圖書館遇鬼的經曆,我與周富帥對外閉口不談,至於我那晚落河的事就更沒人知曉了。當然,自從有了圖書館的經曆後,我與周富帥整整一學期都沒有去過圖書館,至於李英俊與吳是非兩人,至始至終也沒去過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