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把酒言歡,我們六個人全都喝得醉醺醺的,還好李胖子喝得少,把我們架回了旅社。從我到這兒當天開始,三天了,就一直窸窸窣窣的下著小雨,外麵濕漉漉一片。天有不測風雲啊,下定決心來西華鼓搗鼓搗,大賺一筆,沒想到天不遂人願啊!
大清早,起床也不見嶽老大他們幾人,估計也是憋得窩火出去溜達去了。這眼看著已經是正月十六了,距離我返校沒幾天了,估計他們心裏比我還慌。
時近正午,我躺在床上聽見一夥人上樓的聲音,估摸著是嶽老大他們回來了。不多時,劉三就跑來敲門,叫我去隔壁房間一下。我起身開門,出了門,走到隔壁房間。一進屋,隻見地上放著一大堆東西,工兵鏟,礦照燈,鐵釺,鐵鉗,繩子,還有一堆吃的東西。看這架勢,他們是打算動手啦?難怪今天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他們的影子。
“鍾兄弟,眼看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我們也不能總這耗著,所以我們估摸著這幾天就動手,你覺得怎麼樣?”一見我進屋,嶽震猶豫著對我說道。
“我也正為此事心煩著,眼看過完年,開學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以為及早動手得好。不如我們今晚就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嶽大哥你說是不是?”說什麼話呀?你們這東西的準備齊了,還問我幹什麼呀?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嗎?雖說我也有心盼著早些完事兒,可你們也得早些和我商量一下呀,對此我心裏隱忍著不爽。
對於嶽老大他們‘先斬後奏’的做法,我心裏很不爽,因此也看得出,他們雖然表麵上與我稱兄道弟,內心裏還是對我有所防範。如此也好,我也不需要對他們多客氣。
“啊?這麼急?”估計他們都沒想到我會做出這麼快的決定,聞言,俱是一臉震驚。
“嗯,以我的判斷來看,正好趁著這幾天下雨,天黑路滑,晚上出行少,我們就趁著夜色好‘幹活’。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下著雨,計算是白天,也沒人會出現在荒郊野地。”見他們一個個一臉茫然疑惑的表情,我尋思著分析道。
“嗯,如此說來,這雨還真對我們有好處,你們幾個覺得怎麼樣?”聞言,嶽震思考了一會兒,點頭讚同道。
“我們沒意見,一切聽老大你安排。”劉三等人聞言,紛紛相視一眼,七零八落的回答道。
“那好,瘦子,你現在就下去找聶老頭安排車,我們吃了飯馬上就動身。”見沒人反對,嶽震隨即著手安排。
很快,馮瘦子從樓下急匆匆的跑了回來,附耳對嶽震說了點什麼,我裝作沒看見。隨後,眾人下樓,出去大吃了一頓,沒有喝酒,吃完飯就回到住所收拾東西。我帶的東西並不多,就背了個小包。至於樓上準備的那一大堆東西,全部由李胖子和馮瘦子負責。
雨,窸窸窣窣的一直沒停,等到四點左右的時候,我們下了樓。走出巷子,我才發現巷子門口停了輛麵包車,外觀看起來很破舊,裏麵的座椅都換成了木板。一個精瘦、醜陋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駕駛室吧嗒吧嗒的抽著煙,旁邊副駕駛還有一個戴眼鏡的老年人。
見我們一夥兒人出來,老頭率先開門下車,和嶽老大在一旁耳語了一會兒。老頭從嶽老大手中接過了什麼東西,走到駕駛室旁伸手遞給了男子,又對男子耳語了幾句,隨後打開車門,讓我們上了車。
我,劉三,李胖子,馮瘦子,還有小五坐在後邊,嶽震坐在副駕駛。不得不說,這車真他媽破,後麵的座椅換成了木板凳,車裏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臭味。我憋著不敢出氣,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車,車發動了。
車很快出了城區,沿著一條小道來到郊區,深入郊區大山。一路上麵包車發出轟隆轟隆的吵雜聲,路況又不平,顛簸得我們後麵的無人東搖西晃,胃裏的酸水都快吐出來了。天色漸漸變黑,車一直沒停,就這麼轟隆轟隆的沿著泥濘小道進入了深山老林。
估摸著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車終於停了,一路顛簸我們也不知道怎麼的還睡著了。打開車門,扛著東西下了車,我頓時覺得寒風刺骨,忍不住一哆嗦。嶽震在車上又對男子嘀咕了幾句,估計是叮囑男子在這裏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