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星期三的晚上,我下班正準備返回學校,鐵老頭從後屋轉了出來,把一大串鑰匙交給了我。前幾天還隻當他是說著玩的,沒想到他真放心把店鋪交給我看著。鐵老頭把鑰匙交給我後又慢條斯理的坐到電腦前,自顧著玩起了數獨遊戲。
“嘿,我說老板,你這就算是把店鋪交給我啦?”我還真是不知道該對鐵老頭說什麼了,就這麼把鑰匙一扔,也沒交代兩句,就算完事兒啦?
“都來了這麼些天,難道還不熟悉?我走的這幾天凡事兒你做主,但隻有一條:隻賺不虧!”見我一臉帶著詢問的目光,鐵老頭一邊玩著遊戲,一邊財迷的叮囑道。
“好,我記下了,那我先回去了。”聽他這麼一說,我更無語,說了當沒說,到給自己心裏添堵了,索性話別離去。
劉三他們帶著嶽震他們的骨灰返鄉了,這一去三五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返回。如今萬祥古玩店被劉三盤下,回頭給他說說看能不能入股。隻不過,剛散夥,隻剩下劉三一個人撐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穩住局麵,恐怕下麵的那幫小嘍囉在嶽震死後卻早已樹倒猢猻散了。
幹這行的,那個手底下沒有一幫不要命的小混混,如此說來,等劉三回來之後還要忙著招募一些幹練的家夥。這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沒有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很難忠心。一路上腦子裏苦苦的尋思著,不覺已經到了學校,隨即下了公交車。
三月的雨季,在江浙一下雨溫度便驟降,下了公交車頓時就感到一股寒冷。我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慢騰騰的朝學校走去。人還未到學校門口,遠遠的就看見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學校大門一側,看樣子又是哪家有錢的公子來這兒顯擺了。
我心中對此噗之以鼻,隨即大搖大擺的繼續往前走。而當我快要從最外邊的一輛車旁經過的時候,車門突然打開了,車上下來三名壯漢,全都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革履。
“先生,我們老板想請你上車上坐一坐。”三人攔在我前麵,其中一人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
“你們老板?對不起,你們找錯人了。”一看這架勢,印象中還想不出有認識的人有這排場,於是,搖頭回絕道。
我隨即就要穿過幾人朝學校走,而三人見勢卻也毫不退讓,竟然圍了上來,看樣子是要動手了。
“怎麼才幾天不見,你就狠心把我給忘了?”正當我們劍拔弩張之時,另一輛車窗慢慢打開了,一名姿色嬌美的女子探出頭來,不是那狐姐是誰!
“怎麼,不肯賞臉?”一臉女子我心裏就不痛快,女子見我站在原地似乎沒打算上前的意思,不由嬌顏一蹙,魅惑的看著我。
而此時,學校門口保衛處的人也被我們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兩個保安證探頭看了過來。不想節外生枝,無奈之下隻好走上前,女子隨即打開了門,讓我上了車。
“下去和他們一起在另外一輛車上等著。”見我上車,女子命令的語氣對前排的司機說道。
聞言,司機隨即下車,關上門上了另一輛車。司機一走,車裏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女子一臉嬌媚的靠了過來,伸手摟住我的手臂。
“那天是我不好,下手重了點兒,不過當時的情景你也沒給我台階下,大鬧而去,我們就算扯平了好不好?”女子靠在我的肩膀上,抬起頭,嫵媚的說道。
“扯平?哼哼,你是老板,我是員工,你想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一個不爽直接蹬腿提走,這一切在正常不過。”聞言,我心裏十分不爽,沉著臉自嘲道。
“瞧你這小家子氣,我當時也隻是做戲給我弟弟看,你又何必當真?喏,這裏麵又十萬塊錢,多出的部分算是給你的賠償,這樣我們就真的兩清了,依然是朋友。”女子從座椅下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我,一臉嬌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