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戰,收拾掉了四隻怨靈,趁著夜色我回到了逍遙堂。說起來,此戰,我也是十分狼狽,灰頭土臉,還被打得鼻青臉腫。哎,也不知道這元神被打成這樣,回到肉身之後,會不會影響肉身的體態形貌。
“你回來了?那四隻怨靈都收拾了?”鐵老頭盤坐在沙發上一臉疲憊之色,見我進來,緩緩的站起身,對我詢問道。
“都搞定了,手起劍落,那一家鬼全都消滅了!”聞言,我還隻當鐵老頭又要一番說教,隨即手持桃木劍得意的比劃著。
“嗯?哎,趕快回到肉身之中,自行調息一下。”聽我如此一說,鐵老頭臉上很明顯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但隨即抬起頭對我指示道。
對於鐵老頭剛才臉上的複雜情緒,我也沒有多想,聞言,隨即進入裏屋,回到了自己的肉身裏。剛一回到肉體之中,就感到渾身上下不自在,腰酸背痛,麵部繃得緊緊的,伸手一摸,我的老爹,左臉上一個圓鼓鼓的大包。
“哎呀……”我作勢起身,而頓時感到渾身痛楚,胸腹之上,連呼吸都帶著疼痛。
“小子,你未免也太大意了,要不是察覺到你肉體有異動,我也不會出手援助!這下好了,元神重傷,連帶著肉體也不堪重負,你現在可是傷殘人士了。”鐵老頭適時轉了進來,語氣之中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鐵老頭的指責也在情理之中,之前要不是他及時出手,我還真脫不了身。因此,聞言我一臉慚愧,沒有答話。再說,我此時左臉一個大包,英俊瀟灑的外貌形象遭到了破壞,滿腹鬱悶,也根本不想說話。
隨後,鐵老頭把我趕到外間,扔給我一條棉被,讓我在沙發上湊合著過一夜。他自個兒卻大搖大擺的走到裏屋裏,躺床上睡了。
由於,臉上破了相,我星期天也沒敢回學校,省的被幾個奇葩室友嘲笑。星期天晚上打了個電話給輔導員,請了三天假,一連幾天就躲在逍遙堂,鐵老頭對我是不勝其煩。而星期一抽空給王夢琪寢室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最近幾天有事兒,不能陪她溜操場了。
一開始,她還不依不饒的,等我告訴他我出了事,受了傷,她便妥協了,臨末還關心了幾句。對於學校裏的人,我自然沒有實話道出我出了什麼事,而且即便是我說了,他們也未必有人會相信。當然,也有人對我說的話是堅信不疑。
那邊是小區裏的租戶們。那一晚過後,第二天他們就發現了三樓中間屋子的房門敞開著,而且窗戶的玻璃也被撞碎,加之前一晚的響動,租戶們壯著膽在三樓房間的門口觀望了一下。但是,由於之前被怨靈搞得人心惶惶,卻也沒人趕緊去查看。
等到了晚上,租戶們發現那詭異的響動竟然沒有了,一連幾個晚上都安然無恙,至此所有人才相信,冤魂被天師收了。頓時,小區裏徹底放心了,而那前次來過的老者也自然想起了我們。於是,召集小區裏的租戶們籌集了一些錢,買了些禮品送到了逍遙堂。
眾人對鐵老頭那是感恩戴德,連帶著對我也感謝了一番。麵對如此熱情的民眾,鐵老頭自然少不了一番高風亮節的言論,在租戶心目中奠定了他世外高人的光輝形象。至此,小區怨靈的事也算告一段落,送走了租戶們,我估計鐵老頭臉都笑僵,老臉縱橫。
“嗯,我逍遙堂也算是聲名遠播,小鍾啊,你為我逍遙堂發揚光大做出了傑出貢獻,喏,這是給你的獎勵。”我送走眾人,返身回到沙發上,鐵老頭早已坐到了電腦前,探出半個腦袋一臉燦爛的對我說道,隨即一揮手扔給我一個信封。
聞言,我心中忍不住對鐵老頭一番誹謗,同時一伸手接住了信封。信封入手,沉甸甸的,看來還有些分量,打開一看,喲,整整齊齊百元大鈔,約莫十五六張。跟了鐵老頭這麼久,這一次可是難得一見的大手筆,我忍不住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怎麼?嫌少?”鐵老頭正悶著頭玩遊戲,良久才覺察到我抬頭看著他,頓時一臉摳門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