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早起,背上行頭登山了。我們先乘車沿著鄉鎮小道向西北到達西海,隨後拾級而上,一路艱辛,又豈止是一言半語所能詮釋?站在天都峰上,我忍不住仰天長歎,吟詩一首:朝辭西海彩雲間,午至玉屏蓮花山。始信飛來光明頂,天都絕峰還向南。
我們住的旅館在蕩口鎮,先乘車西北趕至西海,再向南徒步遊玩返回。但由於幾個女孩兒非要露營看日出,沒辦法,隻能陪著她們一起瘋。於是,我們隻好買好露營用品,沿著天都峰,一路向南,在一處地勢平坦的小山頂上安營紮寨。
一切都安頓好,都已經五點多了,一整天的攀山越嶺早就餓得不行,所以我提議趁著天還沒黑分頭找樹枝,以備晚上取暖。當然,這種活兒這些個富家子弟又怎麼做得了?兩男的稍微還好一點兒,沒人抱著一大捆回來了,幾女的都是空著手。
我本來也就沒指望他們能幫得上忙,一次性用樹藤困了很大一捆,拖了回來。隨後,我讓呂唐二人到山澗打水,我再去找了些引火的幹柴。雖然盡管是在五月,但這荒山野嶺還是有許多枯枝敗葉,加之長年累月的極少人走,空曠地麵上也多蒿草。
待二人打水回來,洗漱之後,各自就開始拿出幹糧,圍著火堆填肚子。山裏麵風很大,即便是烤著火也略有寒意,待眾人談笑風生一番,也各自鑽進帳篷裏休息了。為了相互有個照應,我們專程買了大帳篷,他們兩個人一起,而我又成了孤家寡人,單獨一個人睡小帳篷。
這樣的安排,我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熄了火,自個兒鑽進帳篷裏休息了。我們四頂帳篷基本是一字排開的,王夢琪與馮露露最西邊,中間隔著謝穎和楊雪凝,過來便是呂唐二人,我是最東邊。由於兩隊有情人離得近,這會兒躺在帳篷裏還隔空聊著天,真讓人無語。
我躺在帳篷裏,心裏麵一直尋思著這兩天突然消失的那種不安,我覺得此事一直都很蹊蹺,所以心裏一直都在納悶。我閉著眼睛,冥思苦想,耳旁是不是傳來謝穎幾人的嬉笑聲,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聽見四人相約出去小解。
黑燈瞎火的大半夜了,結伴出去也就是想偷偷摸摸親熱親熱,我裝作沒聽見蒙頭睡了。窸窸窣窣的一陣摸索,四人打著手電,嘻嘻哈哈的往山林那邊走去。不多時,就沒了聲響。
“哼,親熱也要成群結隊,真他娘的搞笑。”我蒙著頭,在被窩裏忍不住暗自誹謗。
夜已經很深了,但我卻出奇的沒有睡意,而外出小解的四人好半天也不見動靜,我心裏暗暗有些不安。外麵異常的安靜,卻暗淡無光,之前明明還是明月高懸的,這會兒竟然夜色如墨,我忍不住起身鑽了出來。
“嗯?”剛一傳來,就感覺到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四周也詭異的彌散起了白霧,見狀,我心中頓時一震。
“啊……”而就在我事有蹊蹺的時候,一道驚恐之聲從王夢琪她們所在的帳篷傳了出來。
聽聲音,發出尖叫的是王夢琪,我心中暗道不妙,快步跑了上去。而這時,王夢琪與馮露露也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從帳篷裏爬了出來。我隨即將兩人護在身後,同時防備起來。
“有、有鬼…”王夢琪見了我,一臉惶恐的抱住我,口齒不清的述說道。
而一旁的馮露露也同樣是一臉驚懼之色,嬌柔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從他淩亂的衣服就知道,她剛才也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見狀,我伸手將她來了過來,與王夢琪站道一塊兒。
其實剛才王夢琪不說,我也知道了這裏又不幹淨的東西,剛才發現這裏平白無故起了霧,我就覺得很不妙。待見到王夢琪時,發現她手腕上一道血痕,而之前我送給她的那一串念珠也不見了,就足以證明此間有藥物。
那串念珠是我當初讓劉三幫忙找的紫檀木,托人做的一條手鏈,經過我靈力滋養過,施加道門封印,有避邪護身之效。從眼下的情形很容易就能聯想到,剛才肯定有不幹淨的東西向對王夢琪不詭,卻沒料到碰到了王夢琪手腕上的念珠被震懾逃走。
此間真有鬼物,而之前出去的謝穎四人又一直沒見回來,看來四人恐怕早已遭了毒手!哎,我還是大意了,一直提心吊膽好幾天,一直沒事,原本還以為危機已經度過,卻沒想到在這裏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