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站地處贛西西陲偏僻的高速路段,方圓兩百多裏就這麼一處小村,真的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到了中午,我們一行八人再度啟程了,由於沒有班車,我們隻好掏錢在村子離租了一輛麵包車送我們到臨近的大市去轉車。
這個村子本就是幾個旅行社合夥和當地村民一起建造的,整個村子也就兩輛車,而且還都很破舊,上不了高速。花了三百塊,師傅答應送我們一程,當然,走的是鄉間羊腸小道。麵包車載著八個人,搖搖晃晃的開出了小村,沿著滿是雜草的小道顛簸。
“吱…吱…”
開出小村大概四十來分鍾,突然劇烈晃動了幾下,停了下來,而且車前蓋冒著白煙。司機連忙跳下車,四處查看了半天,一臉鬱悶的走了回來。再次打火發動,可是一連幾次點火都沒成功,司機頓時苦惱的轉過頭看著我。
“糟了,走不了了,發動機出問題了!”司機苦悶的對我們說道。
“多長時間能修好?”聞言,餘勝看了一眼曹瑞祥,轉頭向司機問道。
“嗯,這裏不是修理廠,根本扯不開場子,沒辦法修。”司機緊蹙著眉頭,抿著嘴回答道。
聞言,我們紛紛相視一眼,曹瑞祥滿是不悅,率先背著包,嚷嚷著打開車門下了車。見狀,餘勝也下了車,我們也隨後相繼下了車。這小破車,之前本就車速緩慢,走了四十來分鍾,估計也就二三十裏,這還剩下一百多裏路呀!我本就是山裏的孩子,走點路也沒什麼,可是曹嫣然和那曹瑞祥那可在呢麼吃得消?
按照司機給我指的方向,我們一直沿著小道往前走,走著,走著竟然沒了路,荊棘遍地,不得不繞道而行。原本我們一直沿路西行,現在卻不得不改變方向,朝著地勢平坦的西南方而行。一行人,越走越遠,眼前越來越荒蕪,真的是人煙罕至。
一眼望去,入眼的都是蒼翠的山巒,腳下山間小道雜草叢生。我本就北部有傷,旅行包隻能掛在胸前,但盡管如此,長時間的行走,後背還是摩擦的難受。昨晚,曹嫣然給我後背傷口抹了藥膏,結了疤,而現在一行走,卻有牽扯著有疼痛之感。最關鍵的是,眼見天就要黑了,我們得趕緊尋一個落腳的地方。
夜幕漸漸降臨,我們走著走著,速度也慢慢慢了下來,一個個都麵帶倦色,尤其是曹嫣然和曹瑞祥,臉色臭得不行。一直沒有找到落腳的,曹瑞祥嚷嚷著要就地休息,可是,眼下這環境夜不避風,陰不避雨的,根本不是落腳之地。最終,在餘勝和曹嫣然的勸說下,一行人又慢慢的向前走。
“快看,前麵山間有燈光!”一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突然,走在前麵的保鏢驚喜的指著前麵山彎,回頭對眾人說道。
聞言,眾人抬頭望去,果然看見前麵的有亮光,頓時,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同時,腳下的步履也加快了,快速的朝著山彎走去。約摸十來分鍾,我們終於繞過山彎,看見了那亮光處的地方,看樣子很像是古老的客棧。
一幢三層木樓,外麵有兩米搞得圍牆,前院大門敞開,大門左右各掛著兩隻白色的燈籠。大門前,是幾步高高的石階,末了還有一道高高的門檻。進到小院,才發現,院子很寬闊,兩扇大門緊貼圍牆,進門方向的這麵圍牆從牆頂到牆根罩著黑色帆布。小樓大門緊閉,左右也各掛著一隻白色燈籠,看清來十分詭異。
“鍾南,這裏……”感受到四周的詭異,曹嫣然敏感的扯了扯我,輕聲說道。
“噓,不要待會兒記得不要亂說話,一切由我出麵。”見曹嫣然的舉動,我連忙作勢噓聲,輕聲對他說道。同時,我扭頭看了一眼餘勝,他也瞟了我一眼,默不作聲。
估計其他人察覺到了這家山間客棧的詭異,憤憤凝神靜氣,不敢輕舉妄動。見狀,我率先抬腿朝前走去,走到緊閉的大門前,輕輕叩敲了三下木門。過了一會兒,木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探出一個中年濃妝的美婦。看見我們一行人,神色很明顯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