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跟上,與前麵二人保持著一段距離,一路尾隨出了長街。老人背著竹樓,走在前麵,中蠱男子一路蹣跚跟在其後,我與二人保持著十來米的而距離,走在最後麵。老人出了長街,沿著小道朝著山裏走了七八裏,到了一片荒野之地突然停了下來。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山裏已經彌散起薄霧,這荒郊野嶺也很少人影。
老人停下腳步,忽一轉身,回頭看向我。見狀,我也身形一頓,停了下來。那中蠱男子見前麵的老人忽然停下來回頭望,他也停了下來,一看見我,頓時像是野獸也到了威脅,張牙舞爪的,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響。看樣子,那家夥還真想衝過來撕咬我。
“小夥子,你跟了我們一路,不知所為何事呀?”離著十來米,老人停頓了一會兒,不溫不火的開口問道。
“在下道門後生,方才見前輩手法奇特,故此想要請教請教,並無惡意!”聞言,我連忙恭敬的回答道。此來,我本就是想向這老人請教巫蠱一事,此時見他問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如實相告便是。
“請教?你是正統道門,如此這般打聽我巫蠱一事,是什麼居心?再說,老頭我也就是大山裏的一個窮老人家,不是你口中的前輩,我沒什麼好指教你的,你趕快走吧!”聞言,老人尋思了片刻,很是疑惑的對我說道。從他的語氣中不難看出,似乎對我們漢人道學很是抵觸,想來這老人此前應該和道門中人有過糾葛。
“前輩,晚輩並無惡意,隻是,對巫蠱之事頗為好奇,所以想多了解了解而已,沒有別有用心!”見老人態度很強硬,我頓時心裏一緊,盡量放低姿態請求道。
“好奇?哼,你們道門典籍何其博大精深!難道不比我們這旁門左道更厲害?你放著好好的道門經典不去參詳,長途跋涉來學習我們這些個歪門邪道幹什麼?”老人聞言,似乎完全不相信我的說辭,一臉嚴肅的嗬斥道。
這老頭還真是頑固,我都如此低聲下氣了,竟然還一副毫不退讓的姿態,真叫人為難。此去滇南,本是為了尋找寶藏,原本是不用擔心什麼巫蠱之類的東西。可是,偏偏那神秘人讓我去給他搶奪什麼陰陽鏡,而且還是從聲名赫赫的巫神手中搶奪!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不知道那巫神是不是真如傳說中那般神奇,但至少得在遇上他之前了解了解這巫蠱,此後也好知道怎麼做準備。
之前,在見識這老人奇特手法之時,我心中萌生了前往求教的念頭。於是,這才一路尾隨至此!豈料,這老頭兒竟然是個如此固執的家夥,而且隱隱還對我道門中人很有成見。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就這麼雙手空空的,灰溜溜轉身回去吧?
“小子,我看你也不像個極凶極惡之人,好吧,我看不如這樣。隻要你能降服得住他,我便答應回答你的問題!”老人見我站著半天不說話,猶豫了片刻,隨即指著身前的那中蠱男子對我說道。
聞言,我尋眼望去,心中不禁一喜。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著,降服這一臉病態的家夥還不容易?之前不是還人事不省的暈倒在地上,被老人救治!說起來,我現在和他交手,還真是有種落井下石的感覺,畢竟,他這一路蹣跚的模樣,顯然是受中蠱的影響。
那站在老人身前的中蠱男子,顯然能聽懂我們的對話,聞言,躍躍欲試。而見那男子張牙舞爪的準備向我走來的時候,老人伸手拉住他,在他耳邊細聲說了些什麼。隻見那男子聽後,木訥的點了點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朝我張牙舞爪的走了過來。
男子的身形還是如之前一般,行動緩慢,步履蹣跚,好一會兒才走到我身前。而到了我身前,男子去沒有急著出手,像是在等著我先出手。想來或許這邊是剛才老人在他耳旁交代的吧。見此,我自然沒有遲疑,腳下一動,一伸手向男子脖頸抓去。
“砰!”
見我出手,男子紋絲不動,眼前我右手化爪,就要抓住他的脖子,他左臂抬手一揮,竟硬生生的將我的右臂揮打開。我隻覺小臂像是撞擊在了木棍上一版,入骨的痛,身形也被中蠱男子揮手間震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