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野哉?光聽這個名字,以及那一口咬舌的口音,就知道是個日本人。我還真沒想到,一來就遇上這家夥,也省得我再去找楚原。房中很昏暗,我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就這麼背靠門窗與他對峙著。
“在下茅山派,青牛。閣下乃日本國陰陽師,為何到我國腹地之內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對方都已經報了名號,我也不能太過無禮,背負雙手質問道。
“茅山派?當年不是已經毀於戰亂了嗎?沒想到竟然還有傳承!”聞言,那家夥微微有些意外,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哼,我茅山正宗傳承數千年,又豈會輕易被湮滅?你們日本陰陽師有陰陽道,我們中國陰陽先生也有自己的圈子,其中自然有很多約束。既然閣下來到中國,在下奉勸你最好是入鄉隨俗,別肆意擾亂我們陰陽先生自古墨守下來的原則!”看來那家夥對我中國的道門流派也有了解,感受到他話語中的輕蔑,我語氣加重了幾分。
“我要是不遵守呢?”聽我這番說教,那安倍野哉玩味的挑釁道。
“那在下隻好出麵維護我道裏的規矩!”安倍野哉說話間,房中空氣微微有些震蕩,顯然是打算對我動手了。見狀,我也不懼,昂首挺胸的回答道。
話一說完,我也隨即將身上氣勢提高了幾分,房中頓時變得凝重。安倍野哉緩緩從黑暗中朝我走了幾步,借著背後映進來微弱光線,我終於看清了這家夥的臉。一看清那安倍野哉的樣貌,我不禁一愣,簡直是太震撼了。隻見那家夥三十歲上下,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剛毅冷峻,雙眉似濃墨,臉上帶著一副似笑似怒的表情。
不得不說,那安倍野哉的長相實在是太俊美了!難怪這家夥一直躲在黑暗中,這要是讓女孩看見了還真會被他迷住。安倍野哉個子比我稍高,直挺挺的站在我對麵,神情淡淡的看著我。看著那家夥挑釁的上前幾步,我也跟著上前跨了幾步,如此,我們相距不足一丈。
“說實話,到時在感知到我布施的式神消失的一瞬間,我還真有些意外。我沒想到在這個豪華的大都市,除了我竟然還會有別的陰陽師存在!今日一見,我更加意外了,沒想到破我術法之人,竟然如此年輕!”安倍野哉靜靜的打量了我一會兒,微微一笑,輕聲的開口說道。
媽的,這家夥笑起來的樣子更美了,這美得也簡直太妖異了。我不知道現在我心裏此時這種抵觸情緒是不是嫉妒,但是對那安倍野哉身上隱隱的陰柔,我實在是接受不了。在我心裏,這男人女人總得有個樣兒,這男人要顯得出血腥方剛,女人要分得出前胸後背!而眼前這安倍野哉,長得太逆天了,在男人身上把女性的陰柔之美也展現出來了。
“我也意外,在內陸腹地之內,竟然有幸遇到閣下這樣的海外高手!”我心中對安倍野哉很是反感,聞言,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這地方太窄了,放不開手腳,我們出去另找個沒人的地方比劃切磋一下。”想必安倍野哉心裏此時對我也甚是反感,一臉笑意的對我說道。
“正合我意!”聞言,我立馬點頭回答道。
如此,安倍野哉朝我微微一點頭,腳下一動,從我身旁而過,縱身從陽台躍下。小陽台離地兩米多高,下麵正好是柔軟的草甸,這點高度對於我們這些練家子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見狀,我也轉身翻身躍下,緊隨安倍野哉之後。那家夥身手還真不賴,一個縱身跳到地上,雙腿微屈落地,隨即有快步朝著小區外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