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警告一下楚原,但轉念一想也就算了。畢竟,這生意場上的事兒,就交給蘇連森自己去應付吧,我隻管鬼邪。昌陽距離寧口一千兩百多公裏,我是早上八點的汽車,一路顛簸,晚上九點多終於抵達了寧口。出了車站,直接打車前往了萬祥古玩店。
我趕到店時,劉三三人還在忙活,見我突然出現,三人都很驚喜。坐了一天的車,我也沒吃飯,於是,放下東西,叫上三人出去喝一杯。七月流火,但眼下寧口白天依舊很炙熱,隻有到了晚上才涼爽一點兒,正好適合吃夜宵。夏天隨處可見街頭小吃,我們四人關了店門,走到街頭燒烤店點了些肉食、冰啤,便坐了下來。
“鍾兄弟咋回來這麼早?大學開學不是應該還有幾天嗎?”我們四人各開了一瓶冰啤,仰頭大喝了一口,劉三放下酒瓶問道。
“我們學校明後兩天報名注冊,九月一號除大一新生外,都正式上課了,開學時間比同市的其他學校早一周。誒,對了,我走這段時間,張嵩有沒有送貨過來?”聞言,我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漬,扭頭對劉三應答道。
“嗯,上個月底來過一次,送來些東西,都是些土窯便宜貨。不過,臨走他卻對我說要去一趟西北,聽說是在那邊淘到了一個大鬥。”聽我問及張嵩,劉三一邊撕扯著手裏的雞排,一邊口齒不清的回答道。
“西北?”劉三這麼一說,我心生好奇,輕聲嘀咕道。
西北,自古都是荒涼之地,除了先秦,那邊根本就沒什麼重大的文明,即便是有,也隻是少數民族的部落文化。張嵩去那邊盜墓,是去北疆挖甘草,還是去秦隴撿石卵?
“哦,對了,這兩個月左翔曾來過兩次,坐了一會兒邊走。那家夥好像前陣子生了重病,來的時候,我看他臉色有些發白。”在我暗自驚奇的時候,劉三忽然想起了什麼,吱吱唔唔的對我說道。
“重病?嗯,我明天先回學校收拾一下,下午便抽空過去看看他和鐵老頭。”聽說左翔竟然生了重病,我心裏微微有些驚訝,稍作遲疑回答道。
男人在一起就是吃喝,我們四人就這麼一邊瞎聊,一邊吃喝,到了後半夜。燒烤店的老板張羅著收攤打烊了,我們才意猶未盡的起身結賬,返回店裏。萬祥古玩店現在已經裝修好了,三樓都是臥室,這夏天有塊空地就能過一夜,我們也不講究,四個大男人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過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已是早上八點多,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便動身返回學校了。寢室裏兩個月沒人住,桌椅板凳上全是灰塵,我上上下下打掃了一下,鋪好了床鋪之後,就拿著學生證去教務處等級注冊。隨後,返回寢室休息了一下,便出門前往逍遙堂了。
到了逍遙堂,剛進屋就看見坐在電腦前玩著遊戲的鐵老頭,他也抬頭看了我一眼,神色間微微有些驚訝。而左翔卻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二人如此清閑,可見最近生意很清淡呀。鐵老頭看了我一眼之後,隨即又低下頭玩自己的遊戲,而左翔卻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