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劫(1 / 2)

越開和越盤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激動,“一直覺得似曾相識,原來他是恩公的孫子”。

“是啊,早點問他的名字,也就不必這麼麻煩了,不愧是恩公的孫子,年紀輕輕就如此優秀。”越盤的聲音有些激動。

那一年,有兩個拿長槍的愣頭青,以為一槍一江湖,滿懷抱負的北上闖蕩。江湖不是想象中的江湖,人也不是想象中的豪邁灑脫,不懂事故的兩個青年差點萬劫不複。

救了他們的男人和他們一樣年輕,卻足夠讓他們一輩子都仰視,或許他隻是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許他都不會記得他救的是誰,但是在兩個青年眼裏,那是一輩子銘記的恩德,隻是那樣的人,他們沒有能力可以回報。

那個男人,姓古。

出了越家,古輕塵便和唐嘯分開,接下來的事,他不再插手。

正事忙完,自然就是風花雪月,來Z市,可以好好欣賞下水仙花,這位花中的淩波仙子。

南方的城市總是秀美也更有靈氣,公園的數量總是不少!一個個公園都有自己的特色,總是可以阻隔城市的喧囂。

江濱公園,將人文和濕地景觀結合,三段公園區域,都會有不同的體驗。閩南地區都信佛,所以佛教文化總是會濃重一些,古輕塵信佛,卻不拜佛,所以他徑直走到了最後的林地。

F省的大公園,基本上都會有榕樹,到了一定年齡的榕樹,基本上一株都是一小片。在樹蔭之中,仿佛出塵了一般。

眼前出現了一個青袍的道人,這個時代這樣的裝束,讓人看著總會覺得有些奇怪,而且穿道袍的也不是什麼仙風道骨白發飄飄的老頭,而是一個邋邋遢遢,頂著個大酒糟鼻的落魄中年人,手中還拿著一個大葫蘆,很明顯這是裝酒的葫蘆,一個醉道人。他也不在乎別人奇怪的眼光,更不在乎別人看到他繞道而走,眾生輕看他,他同樣輕看了天下。

“小友留步,貧道今日來此了一樁塵緣。”見古輕塵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這個道人開口了。

“道長有話便說,”古輕塵看得出這個讓人覺得詭異莫測的道人是在等自己,他卻不好奇原因,雖然他感覺到眼前的人很可怕,但是他對自己沒有敵意,也就無需擔憂。

“施主前世乃是大善之人,於貧道有大恩,卻未能報答,今生便是還前世欠的債。”道人說的玄乎,如果是讓別人聽到,一定會以為是個瘋子。

“前世今生,不信前世,隻有今生。更何況要報恩也該投個美麗的女兒身,我不喜男色。”古輕塵挑了挑眉,他從來就不以為自己是正經人。

道人也不生氣,搖了搖酒壺,“每個人便是自己的理,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理,小友終究還是太注重皮囊了一些,不管美醜,不管男女,都不過是一層皮罷了”。

“我想道長應該沒有那麼閑跑過來和我講道理吧!”古輕塵並不太舒服,在這個似乎能看清天下的道人麵前,即使自負如他也不太自然,當遇到自己沒辦法把握的人或者事麵前,總是會感覺有些不耐。

道人笑了笑,“近日你會有一劫,或許是死劫,又或許是桃花,這塊桃木或許能助你一把。”道人從袖子中拿出一截桃木。

古輕塵也不矯情,這位高人應該沒那麼無聊來戲弄自己,隻是這片桃木確實沒有什麼特別,或者說他還看不到有什麼玄乎。

“他日有什麼想不明白,可以到清風山找老道,你我的善緣還未了。”說罷,道人轉身走了,走的不快,身形還有些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