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認認真真再看看怪物,覺得也不是沒有變化的,起碼怪物的各種動作姿勢看起來自然了,一舉一動也更有人味了。
說到這個,陸凝笑著問,“我宿舍門口那條死蛇是不是你放的啊?”
怪物看了陸凝一眼,點了點頭,然後默默地繼續摘花去了。
怎麼感覺怪物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陸凝為自己的感覺笑了,“你幹嘛放條死蛇啊?”
怪物不吭聲,默默摘花。
好吧,看他拒絕回答,陸凝換著問,“你會不會寫字啊?”
怪物思考了一下,伸著右手做了幾個抓握動作後,點了點頭。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寫給我看看好不?”
怪物抬頭看看陸凝,搖了搖頭。
“唉,幹嘛不行?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啊?”陸凝覺得這個可能有,第一次看到這家夥的時候,他看起來就是個沒有理智的真正的怪物,根本不像是個人。
怪物搖了搖頭。
陸凝鬱悶了,“你這個搖頭是不記得名字了還是不是不記得名字啊……這樣,你要是記得名字就點頭,不記得就搖頭。”
怪物點頭。
“唉,你記得名字幹嘛不告訴我啊?”
怪物看著陸凝,指了指自己喉結,嘴角非常可疑地似乎微微上翹了一下。
“哎!你臉上的皮能動了啊!”陸凝驚奇,走過去側頭看看他的臉,隨後又猜,“你的意思是你要等喉嚨好了再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怪物點了點頭。
“為什麼呀?”
怪物突然伸手在陸凝頭上輕輕拍了兩下,再繼續幹活。
陸凝直接被拍愣了。
這貨什麼意思啊?嗯?!居然拍她的頭!
陸凝剛要醞釀一下怒氣,怪物又拍拍她的頭,指了指摘禿了的菊花,表示花摘光了。
所以拍她的頭隻是為了告訴她花沒了?可陸凝總覺得怪物第一次拍她頭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不是她的錯覺。
接下來的日子,怪物每天早上九點多會出現在花圃裏,等怪物出現後,陸凝就把自己吸收來的生機在自己不累到的基礎上都輸送給他,然後自己再努力吸收自然中的生機儲存起來。
每天從不間斷。
給完生機,陸凝就帶著怪物摘花,或者是打理別墅裏的植物。
時間一天一天過,一個多月後,陸凝的努力付出終究是得到回報了,怪物終於能發出能讓人模糊聽懂的音節了。
馬上就要開學了,陸凝要去學校整理一下宿舍,打算提前一天到校。根據上學期就打聽到的消息,從大二開始,她們就不用上晚自習了,晚上的時間可以自己隨便支配,而且據說周末能休息兩天。
去學校的前一天早上,陸凝在花圃裏和怪物摘薔薇花果子,又說起了名字的事,“你不是說你嗓子好了就告訴我名字麼?現在嗓子都能說話了,那你告訴我唄。”
“沒、好。”
“隻是不能流暢的說話嘛,你又不是賣嘴皮子的,能說就行了唄,告訴我吧,你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