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問候了陸凝幾句,蔡老將軍便把陸凝引到了病床邊,這是個麵貌英俊的年輕人,眼睛半開不開的睜著,大概二十歲左右,有點瘦,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整個人也沒什麼反應,頭上包了很多紗布,全身連接著各種儀器的管子,一旁的心跳檢測儀在規律的響著滴滴聲,不過那聲音明顯慢了很多。
除了心電圖,其他檢測儀器陸凝就看不懂了,她隻能看出其中有個接在年輕人腦袋上的儀器看起來都基本上是直線了。
看著自家孫子麵無人色的躺在床上,文老將軍也忘了自己的緊張,臉上的表情欠缺,眼神裏卻滿滿都是擔憂,“子浩的情況不太好。”
他說著將被子輕輕掀開,年輕人****著上身,胸口纏著紗布,紗布上滲透著血痕,文老說,“子浩的心髒比一般人偏,所以沒有打中要害。”他說著又輕輕碰了年輕人的頭,指著頭上被血漬印透的紗布說,“這裏也被開了一槍,”他壓了壓情緒,才抖著嘴唇說道,“醫生說,子浩這個樣子隻有一點點本能的神經反射和代謝能力……醫生說,基本可以確定是……”
文老到底還是有些說不下去了,低著頭好一會兒,他又說道,“與其讓這孩子這樣不死不活的,還不如讓他就這麼去了。”他的聲音鎮定了很多,“不過我們在聽說了你的能力後,改變了主意,”他看著陸凝,眼神裏帶著幾分和藹,“你試試吧,能救,是子浩的運氣。救不了,也是他的命。”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陸凝的肩膀,神色有些黯然,“別給自己負擔,也別為了他,傷了你自己。”
說完,文老將軍向後退了幾步,將整個病床讓了出來,想了想,他又問了一句,“要我們回避嗎?”
陸凝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文老將軍的態度讓陸凝很感動。當初來的時候,更多的是想著少得罪人,畢竟是將軍有請。
不過一路上,蔣拓說了點文、蔡兩家的事,陸凝就稍微改變了點看法。
文家的兒子娶了蔡家的女兒,蔡家的兒子又娶了文家的女兒,文、蔡兩家的關係背景可以說大到讓不少人心驚,所以為了減少一些的顧慮,文家的兒子就沒走從軍路線,轉而從了商,從此成就了一個商界傳奇。
文家兒子會賺錢,賺的也多,賺多了錢就為國家做貢獻,每年砸給部隊不知道多少錢,還一年比一年砸的多。
躺床上的年輕人叫文子浩,上麵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哥哥文子楓子承父業,為自家事業添磚添瓦,姐姐子玉是明星,藝名紫玉,雖然還沒衝向國際,但國內已經算是紅的發紫了。文子浩是一位在讀研究生,因為家裏家底厚,研究資金從來不用發愁,最近和幾位師兄就這麼瞎搗鼓,搗鼓除了一種最新的隱形塗料,再然後他就被綁票了。
綁架的人要錢,十個億,單位是美金,還要塗料配方以及好幾種由文氏公司投資研發的新型武器圖紙。
經過是怎樣的蔣拓沒說,不過結果陸凝看到了,反正年輕人胸口和腦袋都被開了個洞躺在這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