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次偷跑出皇城,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也全是我在出謀劃策,你怎能將我的罪過強加在別人身上?難道這就是你開明的一麵嗎?倘若父皇真是這樣,那麼小蝶死後,我也不會苟活,或許父皇能夠防範我一時,但防不了我今後生命裏的時時刻刻,所以,隻要我一心尋死,還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
她的話說完,整個後花園皆陷入了沉默的氛圍中。
隻見司馬焱拿起魚飼向著池裏投去,一時間,那些池子中的魚兒,更加瘋狂無比,激烈的爭搶著。
投完之後,司馬焱沒有停下,他再次拿起魚飼投去,一次,兩次……
許久之後,他停了下來,轉身有些苦口婆心的對司馬慕旋說道:“旋兒!父皇的苦心,你怎就不能明白呢!朕雖然貴為一朝之皇,可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給你長個記性,以免你下次又偷跑出去,說到底,還是為了你好!”
“父皇!我知道你的苦心,可你也用不著用小蝶的性命作為代價啊!整個皇宮,難道你還不清楚,我與小蝶的感情早已勝似孿生姐妹嗎?否則,我也不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你……”
“也罷!朕答應你,可以不殺她,但她知情不報,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司馬慕旋心裏一緊,道:“你準備怎麼處罰她?”
“聽說此次你偷跑出皇城遇到了危險,對嗎?”
父皇是怎麼知道的?
回來的路上,我不是和皇兄約定好不將這事告訴父皇嗎?
司馬慕旋在心裏疑惑道。她不清楚的是,自他們回到皇城後,司馬焱根本還沒來得及召見司馬辰逸,此刻一說,也純粹是聽王振簡單提及罷了。
“回父皇,其實……其實也沒多大的危險!”似乎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司馬慕旋臉上閃過一絲羞愧,結巴似的說道。
“哼!沒多大危險?堂堂一個公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被人搶回家裏,險些遭人毒手,如果這都和危險沒關係的話,那什麼能叫做危險?”司馬焱看著司馬慕旋怒極反笑道。
如這般丟臉的事被自家父皇親自提及,司馬慕旋臉上一絲羞澀一閃即逝,她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司馬焱做太多的深究。
於是,她上前一步,抱著司馬焱的左手臂,使勁兒的搖了搖,眨巴著眼色道:“父皇,你到底準備怎麼懲罰小蝶嘛!”
“這些年來,那丫頭也過了些安穩太平的日子。之前就打算讓她去影堂待上一段時間,出來後再繼續做你的丫鬟,如此一來,也方便保護你的貼身安全,可因為你不允許,所以朕也就沒有強求。此次,你偷跑出去,可以說是吃了個苦頭,若她從影堂出來,則完全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所以,朕決定讓她去影堂!”
影堂?
司馬慕旋無比詫異的看著司馬焱。
關於影堂,這些年身在皇宮,她多少聽說過一些。
那是晉朝一個專門培養殺手的地方。
但凡是從哪兒出來的人,實力至少也是劍豪境初階以上。
讓司馬慕旋震驚的不是實力,而是另一個說法。
進入影堂的人,為了增強自身實力,都會吃盡道不出的苦頭,甚至還會死去。而活下來的人,除了實力以外,將變的冷酷無情,麻木乃至殘忍,他們隻是一個聽命行事,變相的殺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