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解釋,兒臣也認為其中著實透露著怪異,所以在回皇城的途中,就曾暗中派遣人手去飛水村以及皇妹他們所說的峽穀打探過。”
“結果呢?”
“結果……結果沒有查探到關於此人身份來曆的任何蛛絲馬跡。父皇,按照您剛才所言,想必關於此人的身份來曆,兒臣突然醒悟過來,恐皇妹二人有所隱瞞。”
“旋兒的脾氣,你也知道,她若是鐵了心的不說,一時還真拿她沒辦法,至於她身邊那丫頭,也別打其主意了。”
“父皇,這是為何?”
“為何?還能為何?這些年,莫非你皇妹的脾氣你了解得還不夠透徹?那丫鬟活,她活;丫鬟死,她死!就連朕決定將那丫鬟送入影堂的決定都被你皇妹給否定了。你說,難道朕還能殺了她嗎?”說道這兒,司馬焱就是一肚子火氣上躥,身為一朝君主,經曆幾十年風雨,向來都是他威脅別人,不曾想,今時今日,卻被自家女兒給威脅得沒了威嚴。
“父皇,皇妹的脾氣隨我母妃,您也別生她氣了!”
“何止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如若不然,能有這倔脾氣?”
司馬辰逸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他眉毛微挑,如墨的眸子朝著左上方微有所轉動,道:“父皇,這叫沐楓的來曆不明,我們是否在派遣人手去探查一番?”
“不必多此一舉,不管他是何身份,朕已從你皇妹口中得知其目的乃是進入天劍宗,為了傳聞中的天問決而已。既然他是衝著天劍宗的天問決而去,那就與咱們無關,由他去折騰,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父皇,那待他傷好以後,是否讓他來覲見與你,容你好好查看一番?”
“不用了!待他傷好以後,差些時日便是帝國劍府新一屆弟子的招收考核,且讓他調息幾日,然後與你皇妹一同前往,參加此次考核,咱做個順水人情。”
“皇妹也要進入帝國劍府?”司馬辰逸為之驚奇的呼道。
司馬辰逸說道這兒,司馬焱恰似想到了什麼最為重要的地方,他神色嚴肅的對著司馬辰逸開口道:“旋兒此次偷跑出去,究竟在外經曆了什麼,將你知道的一切,如實報來。”
聞言,司馬辰逸略微皺眉,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眸子一番轉動過後,這才將他知道的關於司馬慕旋在外的遭遇陳述了一遍。
司馬焱聽完,頓時暴跳如雷,為之氣急的大聲厲喝道:“大膽!這個混賬東西,真是反了他了,竟敢對我司馬焱的女兒下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我不將他陳家滿門抄斬,誅其九族!”
“父皇,此事萬萬不可。”
嗯?
司馬焱挑眉,怒視著司馬辰逸。
在司馬焱的威嚴掃視下,司馬辰逸額上冷汗冒出,他忙將與陳傲天打賭一事與其事態後果悉數道出。
“父皇,陳傲天已被兒臣逼的自斷一臂,而且,皇妹有言,陳傲天此人的性命必須得留著,若是現階段發兵誅滅陳家,恐對我晉朝聲譽產生極為惡劣的影響,所以,兒臣認為,誅滅陳家一事,萬萬不可。”
司馬焱踱步沉思起其中的厲害關係,良久之後,他才開口道:“此事暫且如你所言,但陳傲天一事,決不可就此罷休,先記於此,日後再做定奪。另外,旋兒也將進入帝國劍府修行,他從未修行過,你下去便將我皇室獨有的修煉功法傳於她,順帶指導其修煉,以助其通過劍府外府考核。”
“父皇,我們皇室之人不是直接進入內府嗎?”司馬辰逸詫異道。
“朕已全部告知於她,可她就是不聽,你叫朕怎麼辦?難道綁她去內府?她同你關係一向要好,在你指導她修行的時日裏,順便幫朕開導開導。”
“父皇,兒臣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司馬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父皇,您操勞過度,兒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兒臣告退!”司馬辰逸,躬身行了一禮,而後慢慢退出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