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偌大的宮殿中,隻有幾個燭台發出微弱的光亮,一道低沉醇厚、富有磁性、帶著溫和的聲音響在這個寂靜的大殿裏。
“屬下無能,請閣主責罰。”藍衣女子單膝跪在大殿中間,低頭請罰。
“哼!”隨著一道冷哼,藍衣女子被重重的甩出,撞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掉落在地,“噗”,一口鮮血吐出:“閣主饒命。”聲音有些虛弱無力。
“我早就說過,不要去招惹冷月風,不要給我惹麻煩,你們偏偏要違抗我的命令,三番四次的去暗殺她,若不是她手下留情,你以為你還能回得來嗎?”
“那是她運氣好,冷月翔及時趕了過來,要不然…。”藍衣女子咬牙切齒道。
“嘭”女子再一次飛出去,撞在了柱子上:“要不然怎麼樣?你以為冷月風是傻子?她會不知道這一路的凶險?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錯誤?”
“屬下知錯了。”藍衣女子恭順的跪地認錯,但眼裏那抹不甘卻清楚的一閃而過。那人自然也看得清楚:“將藍衣關入禁室,半年之內,不準踏出一步。”
“請閣主三思…。”一個黑衣男子站出來求情,話還未說完,便被冷冷的打斷。“你也想進去?”
“屬下知錯。”
“我再說一次,不要去招惹冷月風,不要去給我惹麻煩,冷月風的命,我想要時自會去取,用不著你們指手畫腳。若有下次,別怪我無情!都退下!”
“是。”大殿再一次的恢複了靜默,一道內力劃過,那微弱的燭光也瞬間熄滅,整個大殿陷入了黑暗之中……
安城的一家客棧內,冷月風一行人正在大堂內吃著早膳,誰也沒有說話,隻聽著偶爾竹著的碰觸聲。
“殿下,這是最新的消息。”一個黑衣女子,拿著一本小冊子遞給冷月風,翻開看了看,就遞給了冷月翔,冷月翔胡亂看來兩眼,隨手丟給了花千堯:“嘿嘿,這一次夠他們忙活一陣子了。”
“我在車上等你們。”冷月風放下竹著,起身向外走去。
“姐姐昨晚沒睡好?”冷月翔蹙眉問道。
“是啊,所以,我得去補覺。”冷月風停下腳步笑著回答,語氣中帶著調笑的韻味。
“不如再停留一日,姐姐好生休息一日。”
“我還沒那麼嬌貴。”說著便大步向著外麵走去。冷月風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中秋節的那個晚上,自從這一個多月的同乘馬車的相處,自己竟有些貪戀洛千璃的味道,這些天來,每到入夜,他的身影便在腦海中不斷的閃現,他的一瞥一笑,他的一言一語,他的擔憂他的自嘲,他的關心他的問候,如同畫卷般一一展現,揮之不去。這讓她很煩躁,但卻並不討厭!所以,昨夜她又失眠了,不是因為那糾纏不斷的噩夢,也不是因為那寒毒所發之痛,隻是因為一個他……
冷月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在睡夢中,她感覺到似乎有人替她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她聽到了有人在溫柔的喚她風兒,他在問她:“他該怎麼辦?”
當冷月風醒來,已是夕陽西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對麵側身而坐的洛千璃。金黃色的夕陽從窗戶中攝入,照在他潔白的俊美側臉上,顯得有些神秘,一襲不染纖塵的雪色白衣,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是在袖擺上用金絲秀了幾朵祥雲,白色的腰帶上一顆拇指大小的紫色珠子在夕陽下反射出淡淡的紫光,一塊溫潤的紫色玉佩,上麵刻著一個璃字,簡單裝扮沒有絲毫的豪華。骨節分明的手指,此時正拿著一本藍皮書,細細的閱讀。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洛千璃抬頭回視,依舊是似笑非笑:“醒了?可是餓了?”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