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有妃了,怎還夜夜宿在無名殿?不去陪陪那些新進的美人?”冷月風看著批著奏折的冷月楊取笑著。
“別提那些女人,想到這事,我就一肚子氣。”冷月楊氣呼呼的丟掉手中的奏折,嘟著嘴。
“誒呦喂,這是咋的啦?敢惹我們的皇上生氣?看來那女人膽子不小啊?”花千堯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拿著孔雀翎搖了又搖,眼中盡是興災樂貨。
“除了那幾個女人還能有誰?前幾日,那些女人倒是挺安分的,都規規矩矩的。七八天過去了,哥哥一次都沒有召見任何一個侍寢,這不心急了,玩著花樣想要引起哥哥的注意,在哥哥必經的路上,不是跳舞唱歌,就是彈琴奏樂,舞劍送膳,可謂是花樣百出啊。”冷月翔想了想,總結了一句:“哼!除了姐姐以外,其他女人都是一個麻煩。”
“那是當然。”花千堯自豪的誇讚著:我的丫頭,是誰都比上的。
“為什麼你一看到姐姐總是兩眼發光?”冷月翔伸手在花千堯的眼前揮了揮,又伸手去摸了摸花千堯的嘴角。:“還好沒流口水,不然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去你的,你懂什麼?”花千堯用扇拍掉冷月翔的手。
“我們出去賽馬唄,好久都沒有賽馬了。”冷月楊無聊的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提議道。
“好啊好啊。”冷月翔連忙點頭:嘿嘿,好久都沒出去賽馬了。
“就這麼賽馬豈不是太沒趣了,不如,我們玩點有趣的。”花千堯扇著手中的扇子,邪魅的笑道。
“哦?有趣的?”冷月風挑眉:這家夥笑得好賤。
“我們每個人在手腕上綁五條紅繩,賽馬繞著西山馬場跑一圈,賽馬途中互相爭奪紅色的繩子,誰拿到的最多並在規定的時間內先行到達終點誰就贏了,不分組,一人一組。輸的就要接受懲罰。”花千堯想了想,說出了遊戲的規則。
“欸,我覺得不錯誒。”冷月翔第一個拍板。
“好,就這樣玩兒。”冷月楊想了下點頭應下,冷月風微微點頭。
西山馬場,位於月城城外西邊,占據著相連的的兩座大山,麵積之廣闊,由原雲國君主雲清花重金打造,是皇家也是富貴子弟的專屬玩鬧賽馬的地方。馬場的入口處,一輛檀香木所打造的馬車安靜的停在一旁,青雲最終叼著一根草,環胸斜靠在黑色的馬身上,當看到遠處騎馬奔來的四人,眼光閃了閃,對著車裏的洛千璃稟報道:“爺,長公主來了。”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挑起車窗,深邃的雙眼盯著越走越近的紅色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總是讓人窺探不出他的想法。雙目相對,短暫一瞥,冷月風淡然一笑。“璃王怎麼來了?”冷月翔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冷月楊搖頭。花千堯瞥了一眼洛千璃,又看了看身旁的的冷月風,邪魅的雙眼微微的眯著,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手中孔雀翎扇個不停,朝著洛千璃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丫頭,這下有裁判了呢。”
“嗯,璃王是我特意請來當裁判的。走吧。”雙腿輕輕夾了下馬腹,馬兒立刻邁開蹄子行走。花千堯挑眉眨眼,跟在冷月風的身後,冷月楊、冷月翔兩人對視一眼,也打馬離去。洛千璃放下手中的簾子,輕聲道:“走。”
“一柱香的時間內,繞著馬場跑一圈,並爭奪紅色的繩子,誰奪到的繩子最多,並且在一炷香內跑完了一圈先行到達終點的人,就是贏者。璃王可聽清楚了?”花千堯挑眉詢問。
“嗯。”洛千璃點頭:“先準備一下。”半晌,洛千璃抬頭看了看天色,喊道:“預備。”眾人齊齊拉上馬繩,等著洛千璃的下一句話。“開始。”話一落,四匹馬如同離弦的箭向著前方迅速射出,耳邊的風聲簌簌作響,撩起的衣袍如同飛揚的旗子,招展肆意。
四人並駕齊驅,冷月翔身子傾斜率先出手,兩根手指夾住冷月楊手腕上的一條紅繩,微微一扯,紅繩繩結散開,正當冷月翔欲將其收入手中之時,冷月楊迅速拉住紅繩的另一頭,一個用力,紅繩回到手中,挑眉一笑。右手成爪直襲冷月翔左手手腕,冷月翔身子後仰,右手握拳反攻,緊抓著冷月楊綁著紅繩的左手,左手相繼而來,快速抽走先前被冷月楊搶回的紅繩。趁著冷月翔拿走紅繩之際,冷月楊左手反捏使他動彈不得,身子歪斜右手挑起紅繩,兩條紅繩的繩結瞬間打開,不再猶豫,鬆手紅繩掉落,一鞭子向著冷月翔的馬兒拍去,馬兒驚,前蹄高舉,嘶鳴一聲,轉瞬已是五米開外。冷月楊俯身掛於馬兒的一側,伸手一撈,即將掉地的紅繩安然落於手心。係在馬鞍一側,揚鞭向著冷月翔奔去。
“看來,他們自行為對手了呢。”花千堯收起孔雀翎別於腰間,笑嘻嘻道。
冷月風微微一笑,出手迅速朝著花千堯的臉襲去,花千堯反射性的抬手捂臉,擋住冷月風的攻擊,以防傷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冷月風見此,招數扭轉,在花千堯還未反應過來時,挑開繩結,繩子落於手心。花千堯見自己上當,立馬伸手去奪,截住冷月風收回的手,鬆開韁繩,向著冷月風攻去。他快冷月風也快,側身躲過,一夾馬腹,將花千堯摔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