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勇對莊重很是好奇,一路上問長問短,不過他很有分寸,什麼可以問什麼不可以問他拿捏得很好,畢竟兩個人的身份都特殊,身後站的是兩個國家,很多問題都是有禁忌的。
“莊兄弟,你的朋友在奇城什麼地方?”車子進了奇城,李誌勇問道。
莊重回答道:“向義街五號。”獅城本身並不算很大,李誌勇對於獅城的各個城市都很熟悉,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很快他就把車子開到了向義街,當他看到向義街五號竟然是一個專賣紙紮冥品的小店時,他楞了一下。
莊重對李誌勇說道:“麻煩你等我一下。”李誌勇並沒有什麼不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莊重慢慢地走進了紙紮店,店裏的光線很暗,再加上賣的是冥品,什麼花圈、紙人、紙房、冥幣什麼的,讓人感覺有些陰森恐怖。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先生,要買點什麼?”
莊重抬頭看了她一眼,女人看上去四十上下,她的臉很長,很蒼白,白得仿佛沒有一點血色,而她的個子也不算很高,不足一米七,有些孱弱,消瘦。總之,看到她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莊重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請問,老妖在嗎?”莊重問道。
女人的臉上沒有表情:“你找老妖?”莊重點了點頭。女人問道:“你是他什麼人?”莊重輕聲說道:“是他的一個故人讓我來的。”女人的目光有些飄浮:“故人?我沒聽說過他有故人。”
莊重問道:“那你是?”女人回答道:“我是他妻子。”莊重微微一笑:“看來我沒找錯地方。”女人說道:“地方沒錯,可是你來晚了。”莊重皺起了眉頭:“來晚了?什麼意思?”
女人歎了口氣:“上個月他就去了。”
莊重問道:“去哪裏了?”女人淡淡地說道:“離開這個世界了,至於去了哪裏,天堂還是地獄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莊重的心裏有些失落,他歎了口氣:“對不起。”女人說道:“沒什麼,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
莊重說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女人望著莊重:“現在問這個有意義嗎?”莊重苦笑道:“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問清楚一點,回去也好向他的那位故人交差。”
女人這才說道:“肝癌。”莊重微微點了點頭,女人的目光望著莊重的臉:“你所說的那個故人到底是誰?”莊重說道:“華國雄。”
女人的眼裏射過一抹光芒,不巧讓莊重給捕捉到了,莊重心裏有些疑惑,看來女人是知道華老的,不僅知道而且應該還很熟悉。可華老在電話裏隻是讓自己來找一個叫老妖的人,並沒有提到他有個老婆啊。
如果這個女人對華老很熟悉,那麼華老對她也不應該陌生,可華老卻提都不曾提起,這就有些奇怪了。
莊重輕聲問道:“你也認識他?”女人卻是搖了搖頭:“不,我不認識。”莊重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女人點了點頭:“慢走,不送。”
莊重轉身準備離開紙紮店,又象是想起了什麼,重新轉過身來:“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葬在什麼地方的,我想去拜祭一下。”女人楞了一下,她明顯沒想到莊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回過神來:“不必了吧?”
莊重說道:“還是要的,我這是代故人拜祭還希望夫人行個方便。”女人皺起了眉頭:“這個……”她半天說不出話來,莊重目光淩厲:“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冒充老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