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作為交流的工具,最講究的就是有效的表達,無論你出於怎樣的目的,都不希望沒有效果,甚至適得其反。說話的目的有四——不論說話者是否有意識,說話一定具有以下四個目的中的一個:
一、引起聽者行動的短語;
二、提供知識或訊息;
三、引起共鳴,感動與了解;
四、讓聽眾感到快樂。
我們現在以亞伯拉罕·林肯為例來說明這四個目的。林肯曾經發明過可以將觸礁的沉船打撈起來的機器,並得到專利權。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顯然不多。他在自己的律師事務所附近的機械工廠製造模型。每當有朋友來看模型時。他都不厭其煩的加以講解。此一說明的主要目的,就在於提供知識和訊息。林肯在蓋茨堡新舊總統交接時,亨利克來的追悼會上所發表過的不朽的演說——他的目的乃在於取得聽眾的共鳴了解,並讓聽眾感動。林肯當律師時和陪審團所做的辯論,其目的在於讓自己得到有利的判決。而政治性演說的目的,乃在於傳遞意見。換句話說,是要說服聽眾去“行動”。
在林肯被選為總統的前兩年,林肯曾以發明為題,在全國各地做巡回演講,其目的在於取悅聽眾。有時這四個目的是相互浸透的。但總有一個顯得比較突出,不管是什麼目的,都希望能有效,隻除了白癡例外。在這裏我們還可以給大家舉一個特殊的事例,即一些被人們稱為“廢話大師”者的語言。
格林斯潘是三屆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有人說他是全球的“影子”總統,這位身材頎長、消瘦、年過七旬、總是穿著一套暗色西服,平底便鞋的老人,一走進他的辦公室,媒體、公眾,特別是華爾街上那些從事金融業的人們,便開始注意傾聽他講的每一句話了。因為他在這天講的一兩句話,可能決定那些證券商、股票持有者們明天是進天堂,還是下地獄。
他的職責就是根據美國經濟運行的現狀和對未來趨勢的分析,預測及時調整貨幣供求的決策。他獨立於總統和白宮,隻對國會負責,人們總是仔細聆聽他的每一次講話,捕捉他遺詞造句中的微言大義。甚至從他的動作和微笑中去尋找暗示。不過,這對於格林斯潘來說,則意味著講話是件繁重的工作。因為他得時時注意不要誤導了輿論和公眾。
所以,一言九鼎的格林斯潘同時又被人們稱做“廢話大師”。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羅伯特·索羅說,格林斯潘和他的前任們“都對無意義的廢話這門藝術有精熟的掌握,是說廢話的大師”。事實上他說話的目的,是怕別人聽信或采取什麼行動,他不願給人們提供任何信息。
讓信息降低到零為止。在一次對國會的講話中,他說:“我知道你相信你明白了你認為我所說的但是我不能肯定你是不是意識到了你所聽到的並不是我的意思”談到華爾街道·瓊斯指數下降166點時他說:“對貨幣標準問題的討論反映了我們已選擇管理我們自己的方式來仔細研究,並且,也許,更基本地說來,也是關於我們該管理我們社會的這一基本價值的討論。”他甚至也會自我調侃一番:“自從我就業於中央銀行,我學會了語無倫次加含糊其辭。
如果我令你覺得過於明白了,你一定已經誤解了我的意思。”他說處在他的位置,不得不學會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或含糊其辭。並且有意使用不規範的語句。
這套FED(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的縮寫)語言,是格林斯潘工作上不可或卻的。卻在生活上給他帶來不小麻煩,甚至差點在他的愛情之旅中,與現在的夫人擦肩而過。80年代初的一天,擔任裏根政府社會保險委員會主席的格林斯潘接到全國廣播公司電視台駐白宮的記者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