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急忙解釋:“是這樣的,我在花園,碰到了她……然後她要跑,我當然就追,追追跑跑的,兩個人就跌到了溪裏……說起那溪,是小時候我們去玩水的地方,二哥,你信麼?”本來,這解釋非常完美,可是最後一句,他問的太過白癡。
馬上的慕容俊臉冷如寒冰,那雙眸一閃而過的殺氣,連親兄弟,也要殺?
慕容垂那白癡還在問:“二哥,你怎麼會來?”話音剛落,慕容俊便駕馬朝我衝了過來,他的手指狠狠將我抓起,把我摔在馬背。
我大吼了聲,“慕容俊。”
頭頂的人沒有說話,還是沉默,如同前些日子,一路上他都是緘默無語。
慕容垂又叫了聲,“二哥。”慕容俊冰冷的聲音炸在頭頂,“五弟,你是太過輕閑所以無事可做?”他不待慕容垂回答,兀自說,“倘若你覺得太過閑了,可以再改改名,本王並不介意你叫慕容缺或是慕容鬼。更不介意讓你去帶兵打仗,或是再將高句麗洗劫一番,還是趙?”
慕容垂再次叫了聲,“二哥。”慕容俊大手一揚,浩浩蕩蕩的鐵騎跟著他離開。
龍宮看似平靜無波,侍女卻全換了模樣,麵孔很陌生。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依那暴君的脾氣——殺了?全處死了?侍女突然下跪,高聲叫道,“王——”他踏門而進,站在門口冷眼盯著我,問,“為什麼要逃?”這個男人殺人如麻,焉知哪天,我會不會死在他手裏?
他看了我半天,終於又問出口,“你跟慕容垂,你們,在溪邊,做了什麼?你們……”餘下的話又停住了,隻是眸光微眯!
我沒有回話,可是心髒跳的淩亂。
他的聲音漸漸發怒,“本王問你,到底跟他做了什麼……”眼裏仿佛噴出火,“說。”聲音像吼,又像是狂躁。我力持平靜,“你隻是我的殺父殺兄仇人,永世的仇人。問這些不覺得多餘?我很討厭你,看到你隻是感覺惡心,惡心到我想逃跑。”我咬著牙,尖銳地重複,“你真讓我感覺惡心。有種你就殺了我。如果不殺我,就放我走。如果不放我走,我一定攪的你龍宮大亂,不得安寧。”
他驀地對準我的臉,揚起了手。
我瞥了眼他的手,更是趾高氣昂,“有種你就打,往死裏打。反正像你這種人,開口就是無數的人命,骨子裏凶殘到沒有一點人性。我不介意你弄死我。而且我很樂意你弄死我。”他的手慢慢垂下,怔了半晌,冷冷地開了口,“本王,怎麼會打你。”眉間甚是情傷,“可是你也別想逃,倘若你敢再逃,那些侍女就會為你而死。很多的人都會為你而死。”
用別人的命來威脅我,這種變態的事,他常做,不會特別的感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