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意味深長的將眸光定在我臉上,我說,“你信或不信,我就是這樣回答,你要或不要我,我還是這樣的我。”
“所以——”他替我接了下去,我鄙視地看著可足渾,“所以,她冤枉我推倒她,我便要真的推倒她一次,坐實這名頭,否則不是白白給人陷害了?”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氣。
他看著我,突然抿了抿嘴,“那麼——”
我看著他,囂張地接下去,“那麼,選個樓梯推給你看!看我怎麼害她流產!”耳邊涼涼的呼吸聲,我一臉鄙夷地將目光移到可足渾臉上,“走吧,就門外吧,讓我去推一把,反正已經給陷害了,反正已經無能為力了,那就讓你流產吧。反正我看你不順眼,連帶著看你的孩子也不順眼。”
她眼淚止住,不敢置信地搖頭,定了定,又朝慕容俊悲淒地哭了起來,“王,這女人就算推了臣妾還是這樣囂張。她想弄死臣妾,王,她真的想弄死臣妾才罷休!”陽鶩也急忙在回,“王,切勿聽這女人所言,倘若王妃跟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事,那是大燕之禍,而此女一定是晉的奸細,非斬不可。”
臣子都在叫,“王,非斬不可。”
他眉頭攢的更緊,睃了眼腳下跪著的可足渾,再看看我,臉上麵無表情,猜不透在想什麼,或者想怎麼做。
所有人屏息靜氣地等他的答案。
慕容恪突然打岔,“王兄,可以將此女送回給晉。”
慕容垂也急忙在說,“王兄,臣弟覺得事有蹊蹺。段昭儀並無加害王妃之疑。一者,倘若她想加害,大可那日讓王兄斬了她,二者,段昭儀從來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又怎麼會去加害?所以請王兄三思。”
字字在理,想不到垂哥突然像變了一個人,明白事理了。
可足渾冷笑,“王,臣妾也懷疑,段昭儀跟吳王不幹不淨,不清不楚。聽聞兩個人當初私奔出宮在路上同坐馬車,同用一個被子!”
有人泄秘?否則她怎麼會知道?!
果然,慕容俊威脅地眯起了雙眼,眼裏凜冽的寒意。
慕容垂那白癡立刻狡辯,“王兄,本王與段昭儀幹幹淨淨,同坐馬車是事實,同用被子也是事實,隻是當時兩個人都互染上傷寒……”
“王爺。”陽鶩打斷,問,“傷寒,怎樣才能互相傳染?”
慕容垂頓時傻眼,支吾地搖頭,“本王怎麼知道,要怎麼感染?”這個傻子少說話絕對不會死,多說話絕對死的早。
陽鶩一臉奸笑,“比如雙唇碰撞,再比如鼻息相接,或者,同處一室久了……”
“住口——”慕容俊突然的暴喝,盯著我的眼裏有一閃即逝的傷痛。我深吸了口氣,“不是在說可足渾,為什麼要扯上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