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啪”的給我跪下,“段昭儀,倘若您死在牢裏,那屬下人頭不保不說,這牢裏所有獄卒全部都會人頭落地。”他求我,“段昭儀,絕食可大可小,您要想清楚。”
我爬起身,走到木床上躺了下來。
牢頭從地上一直跪到我麵前,磕頭道,“段昭儀,在這大燕誰不知道您是王最寵的女人,您可千萬別想不開。”除了絕食,我想不到任何法子。可足渾想盡辦法把我置於死地,曄兒又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我闔上眼,不再理牢頭。
牢頭的聲音還在苦苦糾纏,“昭儀,小的求你了。”不能心軟,這一刻的心軟付出的代價可能是曄兒。
一天,二天,絕食到了第三天,肚子空的難受,整個人虛弱無力躺在床上,連爬起來的力氣也使不出來。牢頭獄卒端著大盤的美食跪在麵前,他們身體發抖,惶恐不安地叫著“段昭儀。”哭喪著求我,“您就吃點吧,都三天了,王這次是鐵了心。”
“您要再不吃,小的們隻有死路一條。”
我疲憊地躺著,牢外傳來一聲“王到。”牢頭獄卒抖著身體驚惶將頭磕在石地上。慕容俊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了進來,冷冷盯著我,問,“你到底想怎樣?”我拚了所有的力氣爬起,“是你親自下令把我打入死牢,是你親自下令曄兒跟我永不得相見。現在你問我到底想怎麼樣?慕容俊——”我看著他,一字一句說的艱難,“如果沒有了曄兒,我活著也沒意思,倒不如死了幹脆。”
他怔了怔,冷冷問,“如果沒有本王,你又會怎麼樣?”聲音雖然冰涼但卻多了份期待,他眼裏倏地柔情,低低地重複問,“告訴本王,如果現在可以讓你選擇回晉或留在本王身邊,你會怎麼選擇?”
其實這些年,我的心何嚐不是在他身上。
我笑了笑,眼淚“啪”的掉下,傷感地看著他。他沒再逼問,而是說,“可足渾再膽大,也絕對不敢害死曄兒,這實在是你胡思亂想。所以不要再絕食,吃些東西。”我難過地搖頭,他瞥了眼牢頭手中的湯水,忽然端起,喝了好大一口,接著坐到床上,直接把我拽起。他的手牢牢扣在我的後腦勺,嘴瘋狂含住我的嘴唇,舌頭像蛇一樣滑進。濃濃的湯水滑入口中,咽下喉嚨,我吃力地搖頭。他移開唇,喝了大口再繼續用嘴灌入我的嘴裏。
眼淚濤濤往下掉。
他的唇柔軟地貼著,用力地吸吮,好久好久,才將我放開。半晌,他慢慢開口,“刺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緊緊閉著嘴,不吭聲。他甚是失望,“真的是繡給慕容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