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扭轉乾坤】
晚霞爛漫天跡的時候,我正抱著曄兒在院子裏看日落。四周的花轟烈燃燒,天上的雲亦是燒的璀璨。心裏前所未有的平靜。
曄兒在懷裏仰臉問我,“娘親,真的不用再去死牢?”我微笑點頭,反問他,“曄兒,倘若有朝一日離開了父王,你會不會想他?”曄兒認真的想了想,問,“那娘親在嗎?”我笑著點頭,他緊緊將我一抱,撒嬌道,“那娘親為什麼要離開父王,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嗎?曄兒會想念父王,可是假如父王真不在了,一定會像個男子漢保護娘親。”
眼裏一酸,我含淚笑道,“那就好。”四周靜寂無聲,我看著那晚霞,紅的像火球在燒。腦裏不禁回想那日,群山盡頭的蒼茫天空升起了一絲曙光,日光從黑夜迸射出的那一刻,原本還是暗淡的天地間突然明亮。晨光與黑夜在交替,天邊的紅日在上升射出萬丈光芒,將黑夜驅逐,那光芒燒紅了雲,燒彩了天邊,拋濺的萬千金光在蒼茫天空攏聚。天空的雲火一般的鮮紅,那鮮紅的灼日開始照射大地,大地明亮似萬千光芒倏那綻放。
他突兀俊臉飛揚,笑紋深深,“夏一,本王愛你。”我含淚點頭,他將我緊緊箍入懷,顫抖地一字一句說,“夏一,就算明天就會死掉,就算下一刻,我們就會死屍無存,可是這一刻,本王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愛你,我們都要拚了生命來愛對方。”
眼淚還在湧。
他的手指顫抖地替我抹上眼角,“不要哭。”他在笑,眼淚卻撲撲在掉,“這三個字,這三個字足以讓本王為你拋卻性命,足以讓本王為你們母子放棄一切,王位是什麼,權利是什麼?沒有你們,這些虛無的東西在百年之後都是塵土,惟有你們,在死後還可以刻在骨頭上。”他箍的更緊,一字一句是轟然如雷,“惟有你們是我這一生的最大的幸福。沒有你們,生命再輝煌也不過是萬人仰視,自己卻獨自轉身的淒涼。”
…………
眼裏又是熱的嚇人。
曄兒忽然叫了聲“父王。”在我懷裏伸開了雙臂。我還是盯著天邊那晚霞,一動也不敢動。身邊的人笑著叫了聲,“曄兒。”將懷裏的人曄兒抱了過去。耳裏傳來父子嘻戲的聲音,我頭還是仰的高高,害怕微微放低忍了半天的淚就會泛濫湧出。
晚霞慢慢被黑夜所淹沒,有冷風輕輕在刮。我狠狠吸了口氣,那冰冷的氣體吸進心髒冷的像刀子,割的心髒發疼。
曄兒叫了聲,“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