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聽他說完,頓時感覺渾身發冷:“你的意思是?這玉女峰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大漢揮了揮手咧嘴一笑,說道:“這誰知道呢,說不定啊,他們還沒等找到雪狐就凍死在半道上了!”
沈臨風嘴角輕輕一動,仿佛是笑了一下,問道:“那北寒蜂你可見過?”
大漢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在刻意隱瞞什麼,笑著說道:“這個北寒蜂的名頭我倒是聽過不少,但就是沒怎麼見過!”
沈臨風知道他在說謊,但也並未在意,他慢慢起身回到屋內,不一會兒,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走了出來。
他在木櫃中翻出了一個破碗,斟滿之後一股酒香瞬間盈滿了整個房屋。
這大漢瞪著雙眼看著沈臨風喝的那叫一個香,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遂也去找了一個瓷碗,陪笑道:“嘿嘿……這位兄弟,這大雪封山的,我這已經半個多月沒聞到過酒香了,你看……能不能?”
沈臨風微微一笑,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大哥,想喝?”
大漢又咽了兩下口水,用力的點了點頭。
沈臨風將酒葫蘆拿在手中不停地把玩兒著,歎道:“哎,其實這酒我也想分給大哥一碗!”
大漢聞言連連點頭,拿瓷碗的手也遞上前去。
沈臨風又歎息了一聲:“但是呢,我這人有一個毛病,有酒的話,隻跟朋友同飲!”
大漢急道:“昨夜狂風大雪,我二話不說將你迎進屋內,牛肉熱水免費送上,難道這樣我們還不是朋友?”
沈臨風認同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既然是這樣,那大哥卻為何對朋友欲言又止,不能將實情相告呢?”
大漢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隨手將瓷碗放在了桌上。
沈臨風見狀急忙替他倒滿,大漢端起一飲而盡,說道:“玉女峰有千年雪狐這一說法,早在我小時候便已聽我父親說過,但他告訴我的不隻是有雪狐,還有玉女峰上的一個民族:狐族!”
“狐族?”沈臨風內心極其不解,這是個什麼民族?難道全都是狐狸成精?
大漢顯然看穿了沈臨風內心的想法,解釋說:“狐族不是狐狸變的,他們是人,同你我一樣,隻不過他們全都生活在這玉女峰上,從來都沒有人見過,包括我,也包括我父親!”
“那,你的父親為何要來此居住?”
大漢又端起酒碗仰麵喝幹,仿佛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之事,說道:“這是一個隻屬於兩個人的傳說,因為除了我還有我父親再沒有其他人相信,在我小的時候父親是以打獵為生,那也是一個冬日,他上山打獵回來的時候竟抱著一隻雪白的狐狸,這隻狐狸不知是生病還是受傷,反正是生命垂危,那幾日父親想盡了一切辦法總算是救回了它的性命,但沒過幾天,這隻白狐便悄無聲息的的失蹤了,我跟父親也並不在意,繼續過著我們平淡的生活。”
大漢說完便從衣服中掏出了一塊微微泛黃的白色布條,上麵竟還帶著點點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