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柔見狀現出一臉的慌亂,她透過木板的縫隙向外張望。隻見黑漆漆的鬆樹林中,除了張牙舞爪的樹枝,其餘的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
“沈大哥,出什麼事了?”葉雨柔小聲的問道。
“噓!你聽……”
葉雨柔將手掌放在耳邊,但除了呼呼的北風,再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沈臨風的眉頭漸漸緊鎖,葉雨柔看到他這副表情,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沙,沙……”
沈臨風的耳畔不時的回響起這種奇怪的聲音,它就像是行走的人故意在放緩腳步,而腳下的鞋底踩在枯黃的樹葉上,因為輕微的摩擦而不得不發出的聲響。
沈臨風探出半個腦袋,目光所到之處皆都是漆黑一片。但他耳畔的聲音片刻都未停止過,反而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
他近期對自己的這種聽力也十分的費解。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沈臨風就覺得他的耳朵異常靈敏。住在城陽鎮的兩個月裏,有的時候他甚至都能聽到幾百米之外小販們討價還價的聲音。
沈臨風縮回腦袋,他讓葉雨柔躲在他的身側。
“外麵有人!”
葉雨柔現出一絲不解,低聲問道:“我怎麼一個都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但是我聽的到。來的人很多,他們故意放緩腳步,顯然是為我們來的。”說完,他將頭再次探出了門外。
葉雨柔輕咬著嘴唇,她不停絞動著手中的衣角,眼睛裏也多出了一絲不安之感。
冷風不停地在翠鬆林之間穿梭,它們掠過樹幹,刮起地麵上的殘枝敗葉。
夜空中一輪皓月當空,但密集的鬆林遮天蔽日,根本就見不到一絲光亮。
“啪!”
一根幹枯的樹枝被人踩斷,雖有冷風呼嘯,但這輕微的聲響也讓人聽的格外清楚。
“小心點!”一名黑衣男子不滿的嘟囔道。他身著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身材雖然矮小,但卻異常的粗壯。
男人說完話,便將脖子上的黑巾拉起遮住麵部。
簡陋的木屋已經近在咫尺,黑子男子甚至都能聽到木頭燃燒的“劈啪”聲。他將手朝前輕輕的揮了兩下。
霎時間,在木屋前方的空地上,數十名統一裝扮的黑衣男人漸漸湧現。
“上!”男人一聲大喝。
這些人紛紛抽出刀刃,朝著木屋急奔而去。
片刻後,一名體格體格瘦小的男子跑到了鬆林深處。
“吳先生,木屋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什麼?你們仔細搜過沒?”
瘦小男子笑了笑,說道:“這破木屋還沒有我家的茅房大,這還用得著搜嗎?”
“怎麼可能!我親眼見他走進了木屋,而你的人也已經在周圍嚴密把守。難道他還能插翅飛走了?”
沈臨風自然不會插翅,更不可能飛走。他隻不過是躲了起來。
雖然能聽到數百米外的談笑聲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但沈臨風卻對自己的聽力深信不疑。
而根據聲音的判斷他就已經知道,木屋的周圍已經被人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