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蛋啊溫暖我心窩……”
午夜時分,整棟樓房的人都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一天中最安謐的時候才剛剛開始,卻被一陣又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
居住在第十二層樓的蘇沫在迷糊之中按住了手機的接聽鍵。
“……”
手機那頭依然是一片安靜,偶爾能聽見一個細不可聞的抽泣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和動靜了。那抽泣聲分辨不出男女,隻知道同昨夜那人不同。
“嘀嘀嘀……滴滴滴……”
一分鍾後,手機被對方掛斷。
她放下手機,睡意朦朧的掃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這次依然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
究竟是誰會這麼無聊,每晚都打來相同的惡作劇電話。
這時,一個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揮散不去。她想起剛才做的那個夢,夢中,她公司裏關係不錯的同事——張曉,那張從淡然的微笑忽然變的鮮血淋淋的臉,令蘇沫的睡意瞬間消失了。
張曉失蹤一星期了。
自那日傍晚,她送蘇沫回到家之後,蘇沫就再也沒有收到過關於她的任何消息。這一星期之內,張曉也沒有去過公司,竇經理對於她的曠工表示嚴重不滿,甚至暗示過一定要扣掉她整個月的工資才罷休。
整個公司裏,隻有蘇沫一個人認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曠工事件,其他人對於張曉的失蹤根本毫不關心。
蘇沫有些心寒,同時又有點愧疚,萬一張曉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黑夜中,她隻覺得有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蘇沫沒有睡意了,她穿好衣服走下床,打開了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放著尋人啟事,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出現在屏幕裏,她把頭發染成了棕紅色,唇角處一顆黑痣特別醒目。
蘇沫並無心看電視,她隻是想讓寂靜的空間裏熱鬧一些。
這是最近的第七起惡作劇電話了,每次手機都在午夜十二點準時響起,接聽手機後,那頭卻沒有人說話,隻能聽到有人在那邊哭泣。
蘇沫為人善良,性格隨和,肚量寬容,從不為一些小事和他人斤斤計較,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自從和薛安分手後,生活變得十分簡單,每日過著兩點一線的上下班生活,根本沒有和別人結仇的機會,在公司裏,她雖然資曆較淺,但工作十分認真,業績同樣十分優異,或許這一點會惹得一些員工眼紅,但她的同事們雖然嘴裏說不出好聽的話,卻都是沒有害人之心,這一點,蘇沫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毫無睡意啊。
蘇沫抓狂一般的揉亂了滿頭黑發,十分迫切的希望明日趕快來到。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車才來到城市的東郊。
她昨天去張曉租住的房子看了,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開門,於是便拜托竇經理幫她調出張曉得檔案,那裏有她的老家地址。
蘇沫將手中的地址遞出去,對著出租車的司機說道:“師傅,我去這裏,離的遠嗎?”
司機接過那張紙,一看上邊那地址,登時樂了。
“呦,姑娘,你要是過來遊玩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地方可沒啥好瞧的。”
“師傅,你說什麼呢?我是過來找人的。”
“小姑娘,你開什麼玩笑呐,這地兒那麼荒涼,哪有人住在那兒啊。”
“……”
上車後,從車窗外看著越來越偏僻的景色,蘇沫問。
“師傅,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
窗外到處是殘牆斷壁一副荒涼的樣子,在遠處還可以聽到打樁機的‘咚咚’聲,明顯是一處離市裏很遠很遠的開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