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蘇沫總有些疑神疑鬼的,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她總感覺有人賊頭賊腦的跟蹤她,耳邊總傳來一個安靜但是鬼祟的腳步聲,但每當她轉過身的時候,身後總是空蕩蕩的,她疑心是自己最近壓力過大導致的精神過敏,有時,望著家裏走來走去的那幾個家夥,她總會生起去醫院檢查一番的想法。
自從那日在酒吧的門外遭受到攻擊之後,那個奇怪瘦削的客人就再也沒有來過了,想必,他以後也不會再過來了,因為在他出現的瞬間,酒吧的工作人員就會直接仗義的替蘇沫報警。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本來在晚上出來工作安全問題就很不能得到保障,若是經常遭遇一些不可預料的危險,那麼以後他們還幹不幹生意了?幸虧這次隻是受了一點小傷,若是大問題,再傳的滿天飛,又遇上這種千年難遇的淡季,那麼以後他們真的可以關門大吉了。
蘇沫那日回家後,也委實心涼了,那三個家夥中,除了薛安和張榮對她表示了一番關切之外,蘇二那個家夥居然隻淡淡的看了一眼,好像沒有看到她受傷了一樣,低下頭繼續瀏覽手中的書籍,直到吃飯時才跟她開口說話,內容無非是明天下班時給他買這買那,一點也不關心她。她可是傷在了臉部,幾乎等同於被毀容了,這對女人來說可是一件大事啊。
蘇沫也明白自己是矯情了,但她每天供吃供喝努力工作,總有一種作為一家之主辛勤付出的感覺,但是撫養子女可以看到他們快樂毫無負擔的成長就能得到滿足,可是,養著這三隻,恕她眼拙,她真的沒有從他們身上得到一點滿足感,她覺得自己養了三隻米蟲,三隻有手有腳身體健康有勞動能力卻偏偏在她家裏賴吃賴喝的米蟲。
蘇二每天做的最多的是就是翻看各種書籍,每日差使蘇沫給他帶回各種雜書,當蘇沫弱弱的跟他提出可以在上網看書查資料時,他靜靜的,整個人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就那樣定定的看著蘇沫,看的她亞曆山大,然後灰溜溜的尿遁了,當她下班回到家時,果然看到蘇二正在使用電腦,從此以後少了一筆開銷,讓她欣慰了些許。
張榮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研究各種美食和搭配,這,雖然看著蠻好的,但是,一個月下來那一筆筆巨大的開銷卻讓蘇沫有苦難言。
正常人的一日三餐並花費不了多少錢,但是,當家裏有一個像薛安那種逆天的家夥時,一日三餐就變得不再簡單了。
每日蘇沫下班回家,都能看到滿滿一桌子的菜,粗略的數一下至少有二十盤菜,然後她再眼睜睜的看著薛安麵不變色的一盤子一盤子把菜直接倒進他自己的嘴裏,而此時張榮正在不辭辛苦的一盤盤的翻炒出新菜色,蘇沫突然開始有些後悔把家中的經濟大權交給張榮了,她懷疑薛安一天能吃掉她半個月的工資。
當她回到臥室顫顫巍巍的從角落裏翻出存折時,卻發現上邊多了好幾個零,仔細的數了一下,裏邊竟然有上億元的資產,她愣住了,滿臉不敢置信,於是,她捧著存折,查了一遍,查了兩遍,查了三遍……足足數了二十遍,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她捧著存折,像捧著寶物一樣找到張榮,措著詞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家怎麼多了那麼多錢?”
張榮瞅見後,淡定的笑了笑,說道,“我把我的一處房產賣掉了,錢存在了這張存折上,然後他拿著這筆錢做了投資,掙到的錢一部分存在了這裏,另一部分……”
蘇沫顫巍巍的走到蘇二的身後,果然看到桌麵上有各種關於金融方便的分析和投資資料,而蘇二此時正在聚精會神的觀察著股市的動靜。
這一瞬間,蘇沫突然產生了一種膜拜大神的衝動,感覺他就像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明一般,身上自帶一圈光輝,讓蘇沫忍不住產生對他頂禮膜拜的欲望。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蘇沫第一次如此真誠的對蘇二敞開心扉,蘇二側過臉鄙視的瞥了她一眼,一副正在看神經病的不屑模樣。
那一瞬間,她有了辭掉酒吧兼職的衝動,但是眼角突然瞥見正在胡吃海塞的薛安,她立刻認清了現實,然後灰溜溜的滾去上班了。
夜鶯酒吧這幾日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說來和蘇沫也有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遙遠關係——這幾日,夜鶯酒吧成了一群同.性.戀聚集的場所,而領頭人恰恰就是她公司喪偶沒多久的王經理。
當她剛剛擦拭好酒杯準備招待新來的一批客人時,忽然就瞥見了人群中那張熟悉的日日相見的那張又肥又寬的大胖臉時,心裏咯噔了一下,然後四處尋找遮擋物掩飾自己的存在,但是失敗了,那群男人中的其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高帥男子已經在招呼她過去了,逼不得已,她極其不情願的慢慢挪著步子走過去,心裏不住的想,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工作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