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浩瀚的戈壁灘,酷熱無比,觸目所及的地方全是金黃色的沙漠,無邊無際,廣闊無垠。
獨身一人的蘇沫抬頭望了一眼遙遙無際的廣袤天際,頓時長籲短歎起來,疲憊至極她絕望的往地上一坐,可瞬間,就蹦了起來,熱度驚人的地麵若不是有牛仔短褲隔著皮膚肯定能直接燙掉她一層皮,咧著嘴拍了拍屁股,無奈的抹掉滿頭大汗,她繼續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茫茫沙漠中。
一向杳無人煙的死寂沙漠為外界擾亂了,除了風聲之外又多了一些其他的喧鬧動靜,譬如頭頂一架又一架掠過的直升飛機的轟鳴聲,再譬如偶爾能見到幾輛軍用吉普車並排緩緩的向前方行使過去,這一切異常的現象都在向外界部分神經敏感的人傳遞一個信息——前方肯定發生了不可告人的大事。
事實上,不用通過這些現象推斷,蘇沫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當她看到那個怪象的時候,她也被直接驚嚇到說不出話來的地步。
幹淨澄澈的碧藍天空上,潔白的雲朵緩慢流動著,視線再往前移動一些,你會發現,天空的邊緣同往日有了一絲不一樣的地方,愈往東走,那處異樣愈發明顯,而察覺到這異常的人也將愈心驚,因為,在那一片碧藍中,有一道扭曲的細線摻雜在其中,仔細一看,仿佛天邊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一般。
而經過調查之後,結果也確實同部分人的猜測一致——那條細線,果真是一個細微的裂痕。
這個重大的發現頓時驚呆了所有人,未等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國家就封鎖了這個消息。
開玩笑,天居然裂了,這簡直比戰zheng還要令人害怕好嗎,這種擾亂民心的消息,若是傳播出去,根本無法想象,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是必定產生的後果,更可怕的是,說不定會有無數人因此做出違法犯罪的行為,畢竟當初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世界末日的謠言都有無數人在恐慌下自殺,散盡家財,還有人因此搶劫,強j他人,若是天裂了一個口子這種實實在在的事情傳出去後,恐怕群眾將會掀起一場大暴luan。
蘇沫離那道裂痕越來越近,處在她的位置可以看到那裂痕如同一根鉛筆一樣粗細,但是長度卻有十幾層樓那麼高,細細凝視那裏,總感覺仿佛有一股魔力在吸引著她靠近,讓蘇沫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眼見她離裂痕越來越近,蘇沫碰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不過他們統統都在車輛中,根本沒有注意沙海中有一個女人默默地在那裏行走著,就算偶爾有人瞥見也會以為是錯覺,或者誤把她當做一株植物。
她很小心的不讓人注意到她,每當有車輛路過的時候,她就趴在地上把自己隱藏在沙堆後方或者埋在沙漠裏,即使滾燙的沙子燙破了皮膚也強行忍住不言不語。
她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這是普通人禁止靠近的場所,而且像這種大事之前她沒有聽到絲毫風聲,顯然是被國家禁止傳播了,若是自己貿然闖了進去,搞不好會被當做間諜直接槍斃。
不遠處,一輛吉普車裏,一個年輕人正在閉目養神,他穿著普通的休閑衣,同其他人的軍裝格格不入。
這時,他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似得,睜開了雙眼,疑惑的把頭探出車廂,朝蘇沫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
毫無發現後,又縮回了腦袋,望著天空的裂痕出神。
他的眉眼普通至極,乍一看,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罷了,但是,那對細長的眼裏,卻透露出與他年齡不符的滄桑感,臉上的皮膚雖然光滑緊致,但卻有一種沉澱了一輩子才積累出的祥和寧靜。
“雲華真人,捉妖陣已經布置完畢,隻待那蜥蜴精落網就可大功告成。”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跑過來恭敬的對雲華真人說道,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得色,若是蘇沫在這裏的話,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年輕人,就是葉菲菲的表哥,前些日子受傷後從她家裏逃走的那個家夥。
他口口聲聲說稟告真人後會回來複仇,可蘇沫自從辭職後,每日眼睜睜的看著蘇二等了他半個月,也見不到他一根毫毛,就毫不猶豫的帶著蘇沫前往戈壁灘來了,說要給她看一個東西。
他要給她看的東西,無疑就是這天上的那道裂痕了,不過蘇沫並不明白這條裂痕和她有什麼幹連,非得興師動眾的把張榮和薛安都帶過來了,而且最令人在意的是,還讓她辭職了,其實她完全可以請假辭職的啊,來一趟戈壁灘全當看風景了,而那道裂痕對她的工作又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蘇沫脫掉一隻鞋坐在上邊,她現在離那道裂縫已經十分之近了,甚至她已經看到了一波隊伍正在那裏巡邏,再走近一些的話,就有可能被別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