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城堡外圍一片死寂,黑暗籠罩了整個世界,但城堡裏邊,卻燈火通明,無數的骷髏兵正打著燈籠細細搜查城堡的每一處角落。
“在那裏,快去,把他給我抓回來。”
利克激動的嗓門響徹雲霄,他的聲音比平時還要尖細許多,他在城堡裏沒頭沒腦的跑來跑去,咋咋呼呼,不僅幫不上別人一丁點忙不說,還時而搗個亂,給搜查工作增加了許多負擔。
管家漢克穿著得體的黑色禮服,他姿態優雅的掏了掏被聲音刺的生疼的耳膜,淡定的指揮著仆人處理男爵的遺體,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仿佛眼前這個死掉的男爵並不是他的主人一樣。
他讓仆人抬來一個長達三米的巨大的水晶棺材,放在大廳中,占據了相當大一塊空地,然後讓仆人將男爵的遺體小心的挑起來,盡量保證那層皮的完整性,最後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水晶棺中。
當棺蓋緩緩蓋上的時候,利克在一旁哭的稀裏嘩啦,他一邊哭,一邊把鼻涕眼淚抹的到處都是,給仆人又增加了一項頗有難度的清理工作。
不過利克之所以如此傷心並不是因為男爵的驟然辭世,而是他由衷的對男爵辭世後自己的生活水平是否會降低這個問題而感到擔憂,以至於哭的無法自拔,連他自己都差點被這番做派所感動了。
管家漢克這時正捏著一隻帕子,謹慎的從一個錦盒中拿出一顆紅水晶,他拿帕子擦了擦紅水晶,像是擦著最珍貴的珠寶。
漢克朝紅水晶吹了一口氣,紅水晶突然綻放出一片奪目的紅光,半空中,一麵平整的紙狀光幕出現在漢克麵前。
漢克拿起一根羽毛筆,稍微忖量了一下,便提起筆在光幕上寫起了字。
利克一邊假裝哭嚎一邊抬起眼角偷偷覷著漢克的行為,但他不識字,隻能對著光幕幹著急。
很快,一封書信便寫好了。
漢克收回筆,卡上一個大大的紅色印章,把一名親信招呼過來,吩咐他把信送去皇城。
埃爾克男爵館發生如此驚人的大事,理應由皇城的大人物來處理,如果他私自處理的話,最終得到的結果無非是引來大人物的怒火,他可無法承貸這種責任,而男爵館裏的任何一個人,也無法承擔,當然了,如果捉到罪犯的話,那就令當別論了。
漢克想到這裏,展開逃亡賤民的畫像,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暴露在眾人麵前。
畫上的人是一個少年,以賤民的眼光來看的話,這個賤民無非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家夥,但年歲兵不大,最多隻有十八歲的樣子。他有著健康的棕色的皮膚,濃密的眉毛,明亮的雙眼,而他的身材也十分高大,他是賤民中唯一逃脫掉的,除了他以外,其餘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這個少年想必十分狡猾,身手應該十分驚人,不然他也不可能翻過城牆,跳到二樓男爵的房內,使用詭異的手法殺了他。
漢克覷見地上空蕩蕩的盔甲,他忽然構想起一個**的骷髏舉起利劍刺向男爵的畫麵,但隻是片刻功夫,他就立刻推翻了這個可能,指揮仆人喊來兵團的統領者,吩咐它將城堡內外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連城堡外的護城河也別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