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如果沒有魔障,也沒有印痕,那麼一切就都會清晰,他的青春和世界時而如白水,時而如烈酒,時而風平浪靜,時而天崩地裂,所以,他隻會裝作低頭行走的傻瓜。
這個世界上分很多人,也分很多事兒。有的人,在分開之後不斷的責問,有的人,在離別後不停的懷念,其實那些痛和傷口,你懂就好,不必拿出來炫耀,認真的做最好的自己,相信總有一天,雲彩朵朵馳騁來,滿地落花為你開。
雪十三就是這樣的,他把複仇的火焰深埋心底,向往著一片自由的天空,他不敢輕易相信和接受愛情,索性做一隻鴕鳥
在文藝的時候,他偶爾寫一段過往,把零碎的故事拚接成眼淚和惆悵。無奈的時候,他隨機走一個地方,把現實的情感藏在心裏,任它疼痛。
在孤獨的背麵,他是虛妄的影子,撐著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把眼瞼深藏的淚水,吞入瞳孔。 他的心裏有一些遙遠的斷層,或許是荒蕪衍生的恐懼,他會在朦朧之中看見斷臂的雕塑單膝跪拜,然後是呼喚的浪潮,呼天搶地而來。
這就是他,神族的孩子,孤單而蒼涼雪十三。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花二落突然大喝一聲,道:“不會吧,真的一起喝光?”
原來不知不覺中,撻跋婉兒和雲羅已經將五壇百花蜜喝盡,而且一滴不剩,花二落看著她們,詢問道:“你們確定都沒醉?”
雲羅一甩手,笑道:“你問她,反正姑奶奶沒事兒。”
撻跋婉兒同樣不甘示弱,揮手道:“還早著呢,依我看,咱們還的接著喝。”
“對,接著喝,我一定要和你分出勝負。”雲羅看著她,說道。
雪十三見兩人沒完沒了,急忙勸道:“你們都別喝了,鬥酒之前不是說好了嗎,點到為止,穀主的百花蜜雖是瓊漿玉液,但酒大傷身,你們兩位就此罷手吧。”
百裏莫看著兩人,雖然嘴上說沒事,但已經有了些許醉意,他哈哈一笑,道:“酒就不比鬥了,依老夫看來,兩位姑娘若真要分個勝負,不如鬥點別的。”
撻跋婉兒楞了一下,問道:“穀主,我無所謂,文鬥武鬥我都不會怕了這個小妖精。”
雲羅雙手叉腰,哼道:“你以為我怕你麼?你劃出道來,姑奶奶全都接了。”
看著兩個女孩不依不饒的樣子,百裏莫會心一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做一回主,你們都是女兒家,本應該在深閨刺繡縫補相夫教子,但兩位姑娘都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想來對那些事情是噗之以鼻的。”
他頓了頓,又道:“但你們終究是女生,歌舞天賦與生俱來,既然已經鬥了酒,何不鬥歌鬥舞?”
他話剛剛說完,花二落就拍手道:“穀主此言得之,女孩子家打打殺殺不好看,鬥歌鬥舞倒是不錯得緊,我雙手讚成。”
雪十三也微微一笑,百裏莫這個提議很好,至少是比較委婉的化解方式。
撻跋婉兒眉眼一挑,道:“來就來,不就是唱歌跳舞麼,我魔族中人向來能歌善舞。”
雲羅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道:“隻有你魔族才能歌善舞麼?姑奶奶跳舞的時候,你怕是還在玩泥巴吧。”
兩個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肯服軟,雪十三急忙抬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鬥歌鬥舞,此處地方寬敞,正是最佳的場地。”
撻跋婉兒和雲羅同時看了他一眼,紛紛流露出幽怨的神情,雪十三急忙閉嘴,不再言語。
百裏莫哈哈一笑,道:“好,我神農穀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今日有幸得見兩位姑娘大秀歌技舞技,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惜小歌沒這個福分。”
他此言一出,大家都有些黯然,特別是雪十三,一想到百裏小歌現在的情形,他心裏就莫名的拉扯疼痛。
醉醺醺的花二落卻沒這麼傷春悲秋,他扯起嗓子說道:“小歌雖然 身中劇毒,但他向來喜歡這樣的場合,我們可以將他帶到這裏來一同觀賞嘛,反正現在的情況,也不會再壞了。”
雪十三點點頭,道:“說得對,我這就去。”
他剛邁步,卻看見池東推著一個輪車走來,車上的百裏小歌雖然臉色蒼白,嘴角卻帶著笑意。
雪十三急忙走過去,說道:“你怎麼來了?”
“這麼好玩的事情沒有我怎麼行?”他看著雪十三,說道:“我都聽池東講了,我小媽和魔教那個帶著大鵬鳥的姑娘比鬥,我是來助威的。”
雲羅聽到他的話,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你看著,我一定贏她。”
她用手指著撻跋婉兒,挑釁的火苗噌的一下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