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起鶻落間,動靜無聲。
兩人悄悄地行至文刀背後。
文刀毫無所覺,正認真的清洗著鼎和碗,忽地感覺周圍突然微微一暗,一隻大手就鉗住了他的後頸,把他提了起來。
他剛想驚叫,卻被掐住了脖頸,呼吸困難,叫不出來,又想起自己的臉是女妝,連忙閉上嘴巴。
“原來隻是一個普通小鬼!”小六灑然一笑。
手一接觸,他就明白了文刀隻是一個普通人,虧得他還小心翼翼。
“小子,我問你,這青銅鼎和碗是怎麼來的?”強哥盯著文刀問道。
小子?
自己不是化的女妝了麼,近乎易容的化妝這麼容易被人認出來?
文刀難受得想要掰開小六的手指,但掰開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小六的手指紋絲不動,他隻好捂嘴咳嗽,大拇指和食指卻不經意地碰了碰鼻尖。
真的沒有!
文刀不知道龍纖雲是什麼時候幫他卸的妝。
文刀的小動作很隱蔽,強哥並沒有發現,看到文刀咳嗽,他朝小六使了個眼色,示意小六手指鬆開點。
小六一鬆開手指,文刀終於能說話了。
他亂蹬著雙腿,拍打著小六的手,叫道:“呸,放開小爺,放開小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強哥不為所動,繼續問道。
文刀倔強地叫道:“小爺為什麼要回答你!”
“小六,看來他不想讓你鬆手。”
強哥聲音冷酷,話雖然是對小六說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文刀。
鉗住文刀後頸的手漸漸變得越來越緊,文刀感覺越來越難受,仿佛窒息一般。
他掙紮著,屈服了,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強哥。
強哥不為所動的看著他。
直到他臉色通紅,視線都快模糊的時候,強哥終於給小六使了個眼色。
“咳咳…咳咳……”
文刀不停地咳嗽。
“能說了嗎?”等到文刀咳嗽稍緩一些,強哥說道。
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我說我說!”文刀連忙道,“但是你要小爺說什麼?”
他似乎明白了,這兩人是狠人。
但明白歸明白,不管如何,他還是會這樣應對,這麼的“不識趣”。
他要偽裝。
因為這才是普通人的應對。
雖然他也隻是個普通人。
“少說廢話,快說,這鼎和碗是哪來的!”
小六手上加大了點力度,惡狠狠地道。
“痛痛痛,這鼎和碗……”
文刀有點遲疑。
“看來你這細皮嫩肉的,是沒吃過苦啊!”
強哥冷冷地盯著他。
小六也慢慢加緊了手上的力道。
文刀打了個寒顫,有些懼怕的看著強哥,連忙叫道:“等等,等等,小爺我說!這是從我家祖墓裏取出來的。”
似乎生怕小六又掐他頸子。
強哥和小六對視了一眼,果然!兩人心裏樂開了花。
“你一個人?”
強哥試探道。
文刀遲疑,點了點頭。
“竟敢騙我們,你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到這來!”
強哥嗬斥道。
小六又加大了力道。
“痛痛痛,真的隻有小爺一個人啊!”
文刀怯怯地道。
“還敢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