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林雲正在靈境內,思考著如何建設虛幻空間,訓練百死之軍,忽然有手下來報,城隍造訪。
林雲奇怪,自己跟城隍可以水火不容,他怎麼會想到來找自己。
出去迎接,就見到上千陰兵呼嘯而來,全部是一身玄色鎧甲,殺氣十足,更兼訓練有素,行止間宛如一人,給人以巨大震撼,不愧是城隍手中大軍。
城隍就坐在中間那個八匹馬拉著的巨大鑾駕上麵,旌旗招展,前呼後擁,顯得威儀無限。
看到他笑著“尊神可敢上來一會?”
“有何不敢!”
既然他能堵城隍一次,就能堵第二次,又何必為了一個的城隍擔心,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他吧,萬一被他殺到靈境內,怕是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林雲揮手止住手下,走了上去。
“不知城隍大人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難道是想殺了我?”
“山神笑,我怎麼還敢對你出手?沒想到林雲竟然是一個儒家宗師,他姓林,你也姓林,你們是什麼關係?他不會是你的後代吧。”
林雲笑笑,沒有回答,他怎麼可能是山神的後代?事實上,若非山神是他的分身,他也沒興趣當一個廟祝伺候神靈。
見他不想多,城隍也沒有多問,淡淡開口道。
“你可知我是什麼來曆。我對大儒來,或許並不算什麼,不過我背後靠著的是郡城隍白猿君,我在成神之前,在他座下為吏,是他的親信,連城隍的位置也是他幫我奪取。”
林雲當時臉色就難看下來,他還真不知道城隍到底是什麼來曆,剛才還想著什麼時候找個借口殺了城隍,坐上城隍的位置,要不然窩在這的白雲山上,哪裏有什麼前途可言。
可現在看來,這條路根本行不通,殺了城隍,就要跟郡城隍對上,這不是有多大把握,而是找死。
縣城隍跟郡城隍看似一字之差,實則壤之別。
他來到大唐這麼長時間,對於此世的神道,早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山神以三山五嶽的帝君為首,水神以大河龍神為尊,城隍以各州府城的府城隍為主,這些大神不知得道多少年,積累了無窮的底蘊,哪怕王朝更迭歲月流逝,都無法撼動他們的統治。
弱神靈或許時常變換,例如村土地鄉土地之類的,這些弱神靈,會受到外力的威脅,凶鬼的攻擊很難抵擋,隻能艱難度日。
甚至村民就能決定土地神的去留,一旦覺得他不能庇護自己,會轉而供奉其他的土地神。
可真正到了城隍一級,已經非常穩固,非是到了王朝更迭的時候,極難出現隕落的情況。
而更上麵的郡城隍,更是如此,王朝更迭都無法撼動他們的存在,除非真的惹怒朝廷,跟朝廷翻臉。
這種情況存在的可能性極低,畢竟神靈就相當於手握軍政大權的一方大佬,要糧有糧,要兵有兵,還是那種私兵,會為了他戰鬥到底,不可能出現朝廷一張聖旨,就將神靈打落塵埃的情況。
真逼急了他們,完全可以放棄神靈位置,轉而流竄四方成為鬼王為禍四方。
朝廷除非失心瘋,絕對不會這麼幹。
白猿君成為郡城隍已經有兩千多年,誰也不知道他的底蘊有多深厚,堂堂的城隍,是他的親信手下,不如是他的一條走狗,被他放出來,替他鞏固地方。